“杀,全部杀光。”西月拓石一声令下,惨无人道的屠城开始了。
离兵见人便杀,逢屋必烧,似乎把攻不下方行的怨气,全部发泄在这小小的奉岩上,一时间血流成河堆尸如山,近一万兵将百姓尽数被杀,老少妇孺无一幸免。
奉岩的上空弥漫着惨淡的阴霾,驱不走赶不散,久久,久久盘旋着……
“不——不——”夜墨被西月轩铭兄弟羁押逼迫下,目睹了这场血腥杀戮,眼睁睁地看着天启将士与百姓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夜墨呼喊着冲上去,要去阻挡,要去撕打,无奈被绳索绊倒,他爬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拼死抵抗的代价。”西月轩铭骑在马上不为所动。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离国,你们天启的克星。”
西月轩成指着这血腥的场面冲夜墨喊道,语气里尽显不驯。
“你们会有报应的。”夜墨声嘶力竭地诅咒着。
“可笑,战争就会死人,留着报应去地狱吧。”西月轩成嘲笑他道。
“禹王、齐王,王上有令速收兵撤回龙城。”
一离国将士策马奔来,只见他满脸满身的鲜血,提的长刀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下,一滴一滴撒在这冰冷的地面上,他们就如魔鬼般,一瞬间将原本宁静安详的奉岩变成了人间炼狱。
“为何这般仓促?”西月轩铭不解地问道。
“天启将刘昌率兵追赶,王上身负重伤无法对敌,速命我等撤离。”将士回道。
“即如此孙将军与几位哥哥护卫父王先行,我与十五从后。”西月轩铭道。
“唯。”孙由金抱拳施礼,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刘昌是天启将领,一直奉命在方行一带骚扰离兵,就如同打游击一般。
此时,他带了一队将士趁离国不敢恋战一路追击而来,致使负伤的西月拓石不得不弃了奉岩,带领残军返回龙城。
途中夜墨被拖扯在马后,自目睹了奉岩惨像,任天气恶劣;任道路艰难;任西月轩铭两兄弟百般刁难;他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如同哑巴了一般,忍受这些苦难。
这让西月轩铭忍不住心生敬意,一旁的西月轩成年龄最小,但随父已是征战多年,此次方行大役让他锻炼成长了不少。
这一路下来他对夜墨的这种坚韧也深感佩服,心中也是不由地产生了些许好感。
“嗨,看你蛮有韧劲的,回到龙城我回了父王要了你当我的随从。”西月轩成骑在马上对夜墨喊道。
夜墨箭伤一直未好,又被强行拖扯了一路,此时全凭毅力在支撑着,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的喊话。
“十五他可是八哥的恩人,虽然大哥说他有嫌疑,可是要人还要经过八哥同意。”轩铭对轩成道。
“他是我发现的,就应该是我的,没有我怕是八哥还在死人堆里呆着呢。”轩成白了轩铭一眼。
这小哥俩说说闹闹的,完全没把夜墨当人对待,似乎是一物件,谁先看到的就属于谁的。
夜墨任他们说闹,此时心中混乱的很,又有伤在身,对他们小哥俩的谈话没放在心上。
突然行军中一阵混乱,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月轩铭见远处有一队人马向这里疾驰而来,显然是天启兵追赶上来了。
他连忙举刀大喊道:“天启兵追上来了,尔等随我御敌。”
“十四哥,我也去。”
西月轩成竟然比西月轩铭更勇猛,骑马便要迎击天启兵。
“十五弟快去前面禀报父王,我先在这里顶住他们。”西月轩铭喊道。
“不要,我要杀敌。”西月轩成不依。
“十五弟又不听话了是不,来方行之前怎么应允的。”
西月轩铭虽小,但很是爱护弟弟。
西月轩成是他们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来时应允听从安排服从命令,此时被西月轩铭这么一喊,只好撅了嘴老大的不愿意道:“好吧。”
他调转马头往部队前面疾驰而去。
西月轩铭手举长刀骑在马上,对身边的将士道:“尔等听命,呈人字形雁阵,盾牌手后排变前排,长矛手居中矛头藏匿盾牌手之后,待天启兵冲击你们,你们便破盾攻击,短刀手后队变前队,待残留天启兵冲至后排时阻击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让父王的部队远离。”
短短的几分钟西月轩铭便将战队部署完毕,而离国的执行能力,也迅速到让夜墨目惊口呆。
转眼之间他们已铺开了阵型,成了一个犄角之势迎击追过来的天启兵。
两军就如猛兽般对撞过去,西月轩铭勇猛异常,手中的大刀所到之处无不鲜血飞溅。
夜墨被他牵扯着裹在了乱军当中,一时间险象环生。
西月轩铭杀的兴起哪里还顾得上他?
夜墨看他如狼似虎般砍杀天启兵,心下一横扯住捆绑自己双手的绳子用力往后猛拉,战马被他惊扰长嘶一声前蹄腾空而起,一下子站立起来。
西月轩铭骑术了得,他抓紧马鞍一哈腰贴紧了马背并未掉下,而马似乎并未安静下来,撒开四蹄狂奔而去,夜墨便被拖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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