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越过梅儿看向窗外,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进来,而自己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姑娘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一直是瑞王爷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禹王爷与齐王爷有时会在深夜偷偷潜进院来看你,虽然避开我们,但我知道是他们。”梅儿道:“今日王上征讨绥中胜利回京,他们与众王爷王子大臣们出城迎接去了。”
西月拓石竟然能出征绥中,难道他的伤好了?夜墨忍不住暗想:这怎么可能,那次在大殿看他明明已是伤入骨髓,他怎会复原呢?
她不由地想起身,竟然牵连了伤口,忍不住捂住胸口,问道:“现在几日了。”
“五月初了,外面的雪都融化了,花都开了。”梅儿连忙扶她坐起来:“姑娘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时又刚醒,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万一出事,王爷还不剥了奴家的皮?”
“我竟然昏迷了半月有余,慕兄……”她想到这里,眼前便闪出西月轩政刺穿寒慕胸膛的情景,心忍不住又疼了起来。
她用力按住胸口,那可是自己一心所系的男人,却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姑娘,姑娘。”梅儿见状抱住她连忙呼唤。
“无妨。”夜墨半天缓过劲来,虚弱地对梅儿道:“城中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看似她漫不经心的一问,暗藏了多少心机,她也知道梅儿自是不会告诉她过多的事情。
“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有时会有一些天启余臣出来闹事,捉住了便在闹市口砍杀示众。”梅儿为她盖了盖被子道:“好像前几天还砍了几个呢。”
“都是些什么人,有女的吗?”夜墨着急地问。
“女的是没有,都是一些年轻人,唉,真想不通,只要能让老百姓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这天下谁坐不是坐?非要搭上性命。”梅儿忍不住叹气道。
“是啊,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谁拥有这天下有那么重要吗?”夜墨想。
“姑娘,奴婢去给熬药了,你身子虚,太医嘱咐不能下地,你且躺着,奴婢一会就来。”梅儿离开了房间。
他们怎么样了,可是逃离了龙城。夜墨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当西月轩政刺穿寒慕胸膛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什么家恨什么国仇,如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话,她宁可抛弃自己的初衷。
但是人生来就贪,你可以抛弃一切,但有人却不愿放弃,还会推着你不停地走下去。
“好吧,是你们逼我的。”夜墨看着窗外的暖阳,手按着胸口站了起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面容却坚定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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