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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 / 2页)

“什么大事?万岁爷终于驾崩了。”睁开眼睛,噺鮮 佟图赖很是激动的问。

“呃,不是,是妹妹她…”想了很久也找不到词汇形容佟玉姮行为的鄂伦岱干脆这么给佟图赖说道。“妹妹她中邪了。”

“啥?”

有些懵逼的佟图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连连比划的鄂伦岱,“你到底在胡说些啥?”

“妹妹她,见了我居然乖乖的行礼问好,以往妹妹见了我都是说,你没死在军营里啊,今儿居然这么知书达礼,玛法你说妹妹这不是中邪是什么。”振振有词的鄂伦岱顶着佟图赖那满脸的青筋,努力给决定从此以后一直做软妹子的佟玉姮的身上安中邪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罪名。

于是可以预料的是,老当益壮的佟图赖又拿着拐杖将鄂伦岱撵得满院子乱窜,然后,挨了佟图赖一顿胖揍的鄂伦岱又分别迎来了自家阿玛和二伯的爱之铁拳。

“让你没事乱说话…该!”在为鄂伦岱上完药后,他的额娘戴佳氏取笑鄂伦岱道。“要知道,玉儿以后可是要成为皇妃的,若是还跟以前一样,不是和宫中那群飞扬跋扈,常常欺负娘娘的蒙古妃子一样了吗。”

“妹妹不是要指给三阿哥吗,怎么又跟那快死了的万岁爷扯上关系了。”刚说完,鄂伦岱就见他额娘的脸上挂满了黑线,“咋了,我说错话了。”

“你说呢。”

戴佳氏白了鄂伦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时候我这当额娘的都在怀疑,老娘当初生你时是不是把你的脑子留在了娘胎里,瞧瞧你说的话,叫话吗。”

被骂了一顿的鄂伦岱不吭声了,好半晌后,才举起双手做出保证。“额娘,儿子保证下次说话时一定事先过过脑子,想想后再说。”

“你这臭小子早该这么做了。”

“嘿嘿。”

鄂伦岱傻笑了几声,随即问出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额娘,妹妹到底以后要嫁给谁?如果是三阿哥的话,那只能是亲王嫡福晋,甚至是未来的元后,这皇妃一说,如何说起。”

“额娘说过皇妃这词吗”戴佳氏有些尴尬的问。

鄂伦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额娘你说了…”

“哦,这样啊,额娘一时口误,说错话了。”

鄂伦岱怀疑的看了戴佳氏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而自知失言的戴佳氏笑了笑,随即将这茬揭过,转而说道。“你这几日就好好的窝在院子里养伤吧,至于玉儿那,玉儿最近要学很多规矩,又要读书识字,你就别去打扰了,如果你实在闲得无聊,额娘给你点吃茶的银子,你去戏园子里听戏喝茶吧!”

“嗯。”

鄂伦岱心想着妹妹功课繁忙,自己的确不好打扰,不如就像额娘说的那样去戏园子里听戏喝茶,于是就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却不知自己这一举动,为以后的一段孽缘拉开了序幕。

第9章 第零零玖章

顺治十八年正月,上一刻要死要活闹着要出家的顺治帝下一刻就得了病,而且是这个年代算是不治之症只能靠自身免疫力和幸运指数、的天花。

跟注定要成为一代帝王的玄烨相比,顺治帝的幸运指数显然没有那么高,再加上顺治帝自从失去董鄂妃就生无可恋,所以得了天花的顺治帝日渐消瘦,生机渐熄。

眼瞅着自己真的快不行了,不知怎么想通的顺治,召集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起草遗诏。这份遗诏除了对自己十八年来的朝政进行了检讨,共罗列十四项罪责外,更是写明了朕之第三子得天庇佑,立第三子玄烨为太子,特命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臣辅政,辅佐年仅八岁(虚岁)的幼帝。立下遗诏后,不过几日,顺治帝便逝于养心殿。

仅隔一日,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所起草的遗诏就昭告于全国。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九,也就是遗诏昭告天下的第二日,年仅七岁的爱新觉罗·玄烨便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康熙。而玄烨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诛杀内监吴良辅这欺辱过他生母的狗太监。

玄烨真的成了大清自入关以来的第二位皇帝,佟家阖府上下自然欣喜异常。只是想到自家汉军正蓝旗人的身份,再想想又被现成为圣母皇太后的康妃接到宫里小住的佟玉姮,就忍不住叹息连连。圣母皇太后有心让佟家出一位元后,免得康熙这少年天子与佟家日渐疏远,想法和用心都是好的,但那手腕高超、历经风风雨雨的太皇太后能同意吗。

想到圣母皇太后日渐虚弱的身子,佟老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私下里对佟图赖说道。“圣母皇太后她怕是活不过明年了。”

佟图赖捏着拐杖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许久之后才叹息的说道。“你缓几日再去接玉儿吧,等玉儿多陪她姑爸爸几日也是好的。”

其实佟家人根本就不担心佟玉姮以后的归宿,就凭佟玉姮与圣母皇太后七分相似的面容,一直对生母极为依恋的康熙又怎么会允许佟玉姮嫁给别人,所以佟玉姮的归宿问题几乎毫无悬念,佟家人所忧心的不过是到底会为嫡妻还是妾的问题。

好在佟玉姮目前年龄还小,只要太皇太后无心让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家族再出一位皇后,那么他们佟家阖府上下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拼搏、争取,如果这样都不能改变佟玉姮只能为妾的事实,那就只能怪这该死的天意如此了。

这次小住,圣母皇太后足足留了佟玉姮在景仁宫住了一月,才依依不舍的将行为越来越婉约、思维却依然跑马的佟玉姮给送回了佟府。

如果有可能,圣母皇太后想将佟玉姮一直留在身旁,但一来宫规不允许,二来也是怕太皇太后对佟玉姮不利。圣母皇太后手中的棋子已经暗中告诉了她,太皇太后已经有了让大清再出一位姓博尔济吉特氏的蒙古皇后。圣母皇太后害怕这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寄托了她美好期望的亲侄女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遭了有心人的毒手,因此圣母皇太后只能忍着不舍,将佟玉姮送回了佟府。

佟玉姮到家后,先是和佟府的大人们说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宫中的异常,末了有些纠结的说道。“我去慈宁宫参见太皇太后时,太皇太后曾赏赐玉儿一碟糕点,玉儿吃了后肚子很不舒服,足足拉了一下午,玉儿觉得这糕点怕是有问题,所以就留了半块…”

说着,佟玉姮从衣袖里掏出那半块被丝帕包裹的桂花糕,递给了赫舍里氏,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的赫舍里氏看向佟老夫人,佟老夫人接过一瞧,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时佟府的当家人,佟图赖发言道。“去把府中大夫请来。”

佟府的大夫是位医术很好的前明老太医(就是那位专门治疗不孕不育,对妇科方面很有一手、偏科很严重的大夫),因着佟图赖的父亲佟养真救过他一条命,为了报恩,这老大夫就留在了佟府,当了佟府的专属大夫。

这大夫到来后,先是捣鼓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然后将那已经干巴巴的半块糕点放置在一碗好似清水一样的液体中,然后,不知这大夫放置了什么,这好似清水一样的液体竟然慢慢地变红。

“这…玉儿,赶紧让张爷爷把把脉…”

脸上大变的张老爷子一把一脸懵懂不知的佟玉姮,面色凝重的开始为佟玉姮把脉。张老爷子越把脉越是惊奇。过了一会儿,张老爷子放开了佟玉姮,肆意打量佟玉姮一翻后,做出了让赫舍里氏大惊失色的事。

只见张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一把薄如蝉壳的骨刀,极快的在佟玉姮的小手上化了一道伤口,并在伤口往外流出鲜血时,张老爷子用一小碗接住那不断往下滴的鲜血。

接完一小碗后,张老爷子便为佟玉姮上了药。然后顶着佟府所有人的黑线,端起那半碗鲜血喝了一口。

“果真是这样”

“果真是哪样?张老头,你主要解释一下,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揍你一顿。”说话间,佟图赖挽起衣袖,大有张老爷子不解释,直接一顿胖揍的举动。

“你啊,还是这么急性子。”

张老爷子白眼一翻,没有理会佟图赖,而是转而对赫舍里氏问道。“二夫人你还记得当年你怀孕时,我给吃的那保胎药丸子吧。”

赫舍里氏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当初妾身怀嗣艰难,好几次险些流产,妾身记得当初最严重的一次,足足卧床静养了一个月。后来还是老先生你拿了一颗说是祖传的保胎药丸子给妾身吃,妾身才逐渐能下床走动的。”

“其实那药丸子根本就不是祖传的,而是当年闯军破宫之时我从宫闱中带出来的,我只知道这玩意儿是崇祯帝收藏的珍品之一,至于功效嘛,我也不太清楚!”

“踏马,你不知道,当初还敢让我媳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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