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要徐朵一天天的长大,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竟看了上李文杰,就是上次对苏清黛露出一脸花痴神色的男子。
不仅如此,那李文杰出不知给李朵灌了什么迷汤,哄得原本怕生害羞的李朵,不顾姑娘家的矜持,整天追在李文杰的身后跑,只要对方一个眼神或地句话,她就恨不得将心掏出去给人家。
有了好吃的好喝的,她总是第一时间想着给李文杰送过去,甚至还常常偷苏氏好不容易用绣品换来的钱给李文杰交束脩和买笔墨的费用。
等于说,李文杰这个读书人有一半是苏朵供出来的。
徐阿婆和苏氏本就是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们一家三个女流,本应该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可被徐朵这么一闹,不止她的名声不好听,连带着徐阿婆和苏氏也经常被人背地里议论。
为此,苏氏私底下不知劝过徐朵多少次,可是她去从不听,一心认为李文杰也是喜欢自己的,甚至还求着苏氏与李家商量她与李文杰的婚事,却被一向疼女儿的苏氏一口拒绝,为此母女俩的感情也不如以前亲近了。
之后,苏氏就把自己赚来的家用藏好,可是家里就那么一点地方,总是能被艇朵找到,偷偷去送给李文杰。
苏清黛听到这里也差不多明白,为什么苏氏的手艺不差,可家里的条件却在村里属于差的,原来全是喂了白眼狼。
不用徐阿婆说,苏清黛也可以从那天李文杰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阿婆是怎么确定朵儿是跳河自尽的?就算苏婶不同意她和李文杰的亲事,可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朵儿怎么才想起来自尽?如果说她是想以死相逼,又干嘛去跳河,当着苏婶的面上吊,抹脖子不是更有效?”毕竟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徐阿婆听了苏清黛的话,脸色猛然一变,不可思议地盯着苏清黛道:“丫头,你知道什么?”
苏清黛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阿婆说了这件事,觉得有些不合常理,指出自己的疑点罢了,阿婆不怪我多事就好。”
“不怪,怎么会怪,是我们当局者迷了。”徐阿婆激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道:“我记得朵儿是识水性的,小时候她跟她爹学过,可当时杏儿在河边,我们谁也没想起这个茬来。”
“杏儿?”苏清黛眉头轻蹙。
徐阿婆见苏清黛疑惑,就解释道:“她是我老大家的闺女,就是那天跟李文杰在一起的那丫头。”
听这语气,徐阿婆对那个徐杏儿没一点好感。
徐阿婆还想说话,院门外响起了一道少女的声音,徐阿婆听了不由得皱眉:“她怎么来了?”
看着苏清黛一脸茫然的样子,开口道:“就是我们刚刚说起的徐杏儿。”
“阿婆,你好像很不喜欢她……”苏清黛的话没说完,院门就被推开了,徐杏儿背着一个小竹篓对苏清黛自来熟地道:“清黛,你才来这里,对这里不太熟,我带你一起去挖野菜吧。”
苏清黛见她一副把徐阿婆忽视到底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管他们长辈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徐阿婆毕竟是她的亲祖母,她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对她视死而不见真的好吗?
徐杏儿见苏清黛不说话,心里也涌起了一丝不悦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