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寿辰,孙儿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皇祖母笑纳。”君继晟说罢,双掌轻叩,随后,一对舞姬缓步而入,她们身上穿着异族暴.露的服侍,跳着妖娆的艳.舞,浓妆艳抹,脸蛋也是一个胜一个的美。
君洌寒含笑不语,目光与庄氏在空中交汇。
萎靡的乐声持续不断,那些舞姬将手中握着的羊皮酒袋打开,纷纷走向众臣工,而为首的舞姬,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来到君洌寒面前,将袋子中的红色酒液倒入君洌寒的酒杯之中,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口中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君继晟身旁的小太监站出来,躬身解释道,“回禀皇上,这是西域的葡萄美酒,窖藏了数百年,千金难得。”
“哦?那朕倒是要尝尝了。”君洌寒温笑,端起了桌案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朗笑道,“的确是好酒。”
而在他饮尽之后,君继晟与对面的豫南王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让皇上夸张的必是好酒,给哀家也斟上一杯。”主位之上,庄氏出声道。
“皇祖母身子嬴弱,不宜饮酒。”君洌寒出声劝阻,而庄氏显然不领情。
“永安王有言在先,这可是给哀家的寿礼,却不许哀家品尝,是何道理?”
君继晟笑着摆了下手,示意舞姬为庄氏斟酒,“皇上不必担心,这果子酒并不伤身。”
舞姬斟满了庄氏面前的酒杯,百年的葡萄美酒,酒香四溢,如同绝世的美人一般,让人垂帘。庄氏的唇边仍然含着笑,苍老的眼眸却深不见底,她缓缓的端起桌面的酒杯,如同端起沉重的高山,她的目光与君洌寒对视,似有千言万语。
君洌寒抿着刚毅的唇角,褐眸中的神色同样凝重。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握着,他眼睁睁看着庄氏将那杯酒饮尽。
殿内舞姬缓缓退去,而后,豫南王起身,笑着拱手道,“微臣也有一样礼物赠与太皇太后与皇上。”
“哦?豫南王所赠必然是稀奇之物,还不快快呈上来。”庄氏笑着开口。
豫南王冷然一笑,手臂一样,将桌案上一应之物统统扫落在地,殿内的气氛瞬间变了,黑衣铁甲军队一拥而入,将永寿宫围得水泄不通。
“豫南王,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庄氏顿时变了脸色。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微臣并非想改朝换代,只不过是要皇上退位让贤。”豫南王含笑拱手。
“豫南王,你放肆!”君洌寒拍案而起,却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鲜血涌了上来。“酒中有毒?”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君继晟的方向。
君继晟哈哈大笑,“三皇弟,你知道的太晚了。”
君洌寒跌坐回椅榻上,手掌紧捂住心口,“大皇兄,朕一直很尊重你,没想到你才是觊觎皇位之人!”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君洌寒,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本王的母后是皇后,本王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
君洌寒看着他,冷冷的笑,“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能当皇帝,大皇兄是要让我圣朝泱泱大国受尽天下人耻笑吗?”
听罢他的话,君继晟哈哈大笑,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有些慎人,他身后的小太监将轮椅推到君洌寒的面前,而后,君继晟就在他的面前缓缓站了起来。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即便是君洌寒与庄氏眸中均闪过错愕之色。“你,你的腿无碍了?”
“豫南王叔遍访天下名医,本王的腿十年前就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那时本王的母后已然仙逝,父皇又偏疼于你,本王即便是站起来,也无法登上宝座,倒不如韬光养晦。皇天不负有心人,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君继晟笑声不可抑止,看来,他的确隐忍了太久。
君洌寒同样在笑,嘲讽道,“大皇兄今日的确给了朕太多的惊喜,不过,朕也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他逐渐的端坐身子,随意的抹掉唇角的血痕,而后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忽然之间,局势再次改变,大批的御林军如潮水般拥入,黑衣铁甲君被御林军从身后制伏,一剑毙命,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豫南王瞬间变了脸色,君继晟倒还算是沉得住气,他手掌轻拍几下,笑道,“原来三弟是请君入瓮,看来是本王小看了你,可是,如今你身中剧毒,若没有本王的解药,半个时辰后,你便会毒发身亡,这天下照样是本王的。”
君洌寒笑的肆意,“大皇兄真的确定朕身中剧毒吗?那杯酒朕根本没有碰过,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骗过了大皇兄和豫南王叔的眼睛。”
“你……”君继晟手掌紧握成拳。
君洌寒起身来到他面前,笑意绝魅,“何况,即便朕暴毙,这皇位也轮不到大皇兄,朕有子嗣。”
成败已定,然而,君继晟脸上却没有慌张的神色,因为,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张王牌。“皇上似乎高兴的太早了,本王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皇上,本王想,皇上看了之后或许会改变主意,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