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澜与瑜琳同时被铁甲军压上来的时候,君洌寒的脸色果真沉了下来,他费尽苦心的送她们离开,没想到反而让她们落入虎口。
君继晟冷然哼笑,“不知这两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与三弟的江山比起来,孰轻孰重呢?”
君洌寒拳头紧握,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他侧头向徐福海使了个眼色,徐福海会意,躬身退下,很快,御林军压着一个美貌少妇和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父王,父王快救救我啊,父王……”那孩子扯着嗓子不停的哭嚎着。
“王爷,您救救臣妾和孩子,臣妾不想死啊。”那少妇吓得脸色煞白,不停的挣动哭泣。
君洌寒淡然一笑,手掌板起孩子的小脸,那孩子脸上还挂着泪,抿着唇,怯怯的唤了声,“三皇叔。”
“铭儿真乖,铭儿快告诉你父王,你不想死,让他放了那两个阿姨,只要你父王放了他们,三叔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君洌寒温声说道。
那孩子重重的点头,恐慌的看向父亲,哭泣的喊道,“父王,父王,铭儿不想死,你快放了那两个阿姨,铭儿不想死。”
“大皇兄,用你的妻儿换朕的两个妃子,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才是,如何?”君洌寒笑着看向君继晟。却只见君继晟冷然一笑,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刺向那少妇,那妇人腹部中剑,她口吐鲜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君继晟。
“王爷,你,你……”她颤抖的伸出手,指向君继晟,踉跄的向前迈了两步,而后摔倒在地。
“母妃,母妃!”那孩子吓傻了,跌坐在地上,唇片颤抖着,只能吐出微弱的声音。
君洌寒显然也没料到会如此,他没想到为了那个冰冷的皇位,君继晟竟然会变态至此,连自己的妻儿也能舍弃。
“三弟,本王可没你那么藏情,只要坐拥万里江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置于子嗣,想要多少都有女人给本王生。君洌寒,你文韬武略,可谓治国奇才,只可惜,你和父皇一样,都被女人牵绊,注定成不了大事。”君继晟狂笑不止,侧头看向瑜琳与飞澜。
两道明晃的利刃横在飞澜与瑜琳的脖颈上,瑜琳吓得花容失色,而飞澜紧抿着唇,眉心紧锁。
“你放开我!”瑜琳突然奋力的挣扎,却被身后铁甲军粗鲁的扯住头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瑜琳踉跄的摔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皇上,你不要管我,千万不要中了永安王的计,绝不能将江山交到他手中。”
君洌寒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却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他不能自乱方寸。他冷然一笑,开口道,“大皇兄说的没错,不过是女人而已,天下都是朕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皇上这话是否出自真心。”君继晟唇角扬起冷邪的笑,在飞澜与瑜琳面前来回踱步,“一个倾国倾城,一个风华绝代,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先送哪个去阴朝地府陪本王的王妃好呢?”
君继晟回头,嘲讽的目光落在君洌寒身上,“还是让三弟来选,如何?”
言下之意,君洌寒选哪个,哪个就得死。此时,就看这两个女人在他心中哪个更重要。
殿内鸦雀无声,静的连喘息声都格外清晰。瑜琳瞪大了双眼,胸口急剧的起伏,这一次竟没有哭喊求饶,只是眸中含泪,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而飞澜的神情依旧是冷冷的,微眯着美眸,唇角一抹讥讽的笑。
“怎么?很难抉择吗?君洌寒,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等,本王数到三,若你不选择,本王就将她们都杀了。”君继晟伸出一根手指,而后是两根,口中数着,“一,二……”
然而,未等他数完,身后突然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那笑靥如银铃般清澈动听,却偏偏夹杂着一股清寒,莫名的让人心情沉重而哀伤。
“这游戏,真是幼稚。”飞澜美眸微眯着,眸中溢出清冷的光,没有一丝怯懦,明亮坚定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清冽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君洌寒的眼睛,彼此对望,可是,那一刻,君洌寒看不懂她眸中的情绪,或者,除了冷漠,她眼中根本没有情绪。那样的冰冷与莫不在乎,让他心惊。
君洌寒并非不想选择,而是不能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而放弃瑜琳,但如果这是君继晟的圈套,他选了她,反而会将她推入危险的境地。君洌寒笃定君继晟不敢对她们动手,因为,此时他手中唯一的砝码,就是这两个女人。
飞澜冷嘲的弯着唇角,她并不想要他选择,因为她怕,他会再一次丢弃她,因为,她已经没有继续恨的力气,如果可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在乎她的。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去相决绝。”她嫣红的薄唇轻轻的颤抖,眸中流光不停的转动,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伸手,只见,她话音刚落,纤细的脖颈便撞向锋利的刀刃,雪白的肌肤被利刃划开一条红色的血口,颜色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炽的刀锋慢慢滑下,滴落在汉白玉地面,溅起一片血花,像极了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澜儿!”君洌寒嘶吼一声,不顾一切的飞身上前。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彼端,君墨舞就站在飞澜身侧,他手掌握住飞澜颈上的宝剑,一把甩了出去,而后手臂一揽,将飞澜拥入怀中,抱着飞出殿外,君洌寒飞身而至,只来得及抓住飞澜一片裙角,嘎吱一声轻响,他手中紧紧握住的,只有一片白纱,上面残存着飞澜的温度与体香。
“快拦住他们!”徐福海大喊道,然而御林军再快也快不过君墨舞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