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朕不会让你死的。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回圣朝,风轻扬一定可以救你。”君洌寒的手臂紧缠在她腰肢,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是他太没用,才没有想到飞澜会替他挡那一箭,他早就应该明白,飞澜不他想象中的更爱他。
飞澜温柔低笑,眸中隐隐有泪光浮动,曾经的沙场之上,飞澜从不畏惧生死,不知道是不是人死过一次反而会不想死了,她不想离开君洌寒,更不愿离开无忧。
“夫君,我们回家吧,无论结果如何,飞澜愿意赌上这一次。”飞澜泛着苍白的唇淡淡低喃。
君洌寒点头,却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心中清楚,他们根本没有赌的机会,他们已经输了,从那一箭刺入飞澜身体开始,他们就输的彻底。
“夫君,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踏入大翰皇宫半步,千万不要去找楚君宁,好不好?”飞澜的语调越来越轻,每发出一个声音都极为吃力。
君洌寒深深的看着他,褐眸湿润了几分,他微微的牵动唇角,嗓音沙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飞澜将身体的重量整个靠在他胸膛中,无力的合起眼帘,在他怀中再次昏厥了过去。君洌寒低眸,看到她唇角还含着一抹浅浅的笑靥。
“爷,是不是要连夜赶回帝都?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给风御医,让他即刻启程,在梁国边境与我们会合。”暗卫拱手说道。
君洌寒冷然一笑,问道,“那你觉得风清扬与我们会合需要多少时日?”
“快马加鞭二十日左右。”
“二十日?”君洌寒冷挑起一侧的剑眉,“难道你没听到大夫所说吗,澜儿最多只能再撑十日。朕不想让她冒半分风险。”
那侍卫躬身站在原地,不敢再多言,生怕触怒了帝王。
“启程回帝都吧,大翰帝都。”
……
飞澜再次醒来时,仍在君洌寒怀中,他们身处在客栈之中,推开窗棂是完全陌生的景物,“这是哪里?离帝都还有多远?”
“你已经昏睡五日了,朕已飞鸽传书给风清扬,我们会在两国边境会合,风轻扬一定能救你的。”君洌寒从身后环住她纤腰,下巴轻轻的抵在她肩头,唇轻吻过她粉嫩的面颊。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一双明眸太过清澈,让人觉得欺骗她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孽。
飞澜转过身子,将头轻贴在他心口,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她喜欢听着他胸膛中强有力的心跳声。“要回家了吗?这感觉真好。”
两人靠在窗前,彼此的身体相拥着,短暂的沉默后,飞澜温声开口,“师兄,带我去房顶坐坐好不好,屋子里闷得透不过气。”
“嗯。”君洌寒点头,抱起她飞上房顶,两人坐在屋顶琉璃红瓦之上,飞澜将头轻靠在他肩头,眸光茫然的遥望着窗外天空,唇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容。
“夫君还记得吗,在孔雀山庄的时候,师兄常常这样和飞澜并肩坐在屋顶上。”
“那时的你情绪一直低落,可是,朕并不会安慰人。”君洌寒无奈的苦笑。
飞澜微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他,嫣然一笑,“那时飞澜只是觉得很孤单,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静静陪着我就好,夫君,你一定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陪伴着我,飞澜对你的爱意也在一日日加深。”
“有多深?”君洌寒温润一笑,唇角带着几丝邪气,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一下。
飞澜面颊微红,很快别开眼帘,再次看向远处,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水乡小镇,有种朦胧虚幻的美,两世为人,飞澜活了二十几个寒暑,在遇见君洌寒之前,她的人生幸福而单一,读书练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而后君洌寒的闯入打破了她生命预先设定的轨迹,她为他哭为他笑,他的喜怒主宰着她的人生,她为他出生入死,那段灰暗的日子,命悬一线,生命中几乎失去了色彩,如今,心停留下来,她才发现原来世间有如此美丽的风景,只是,她从未停留下来静心的欣赏。
“在想什么?”君洌寒温声询问。
飞澜淡淡摇头,“没什么,突然发现这里真美,曾经总是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忽略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如今想来当真追悔莫及。”
君洌寒温柔的触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温笑道,“朕答应你,总有一天,会带着你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的美景。”
“嗯,我相信。”飞澜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臂,对着他温温的笑。
虽然入夏,终究是高处不胜寒,君洌寒抱着她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到屋内,飞澜昏睡了五日,一直不曾沐浴,她觉得周身上下都是痒痒的。
君洌寒吩咐店家备了浴桶和水,可是,他随行并未带侍女,只能亲自服侍她沐浴更衣。
或许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飞澜变得很大胆,她撒娇的偏要君洌寒为她脱衣,两人在宽大的浴桶旁玩闹了一阵子,君洌寒身上被她泼了些水,锦袍都湿透了,他有些无奈的褪下外袍,刚转身要去找更换的衣物,飞澜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陪我一起洗。”
她嘤咛着,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一张俏脸整个都羞红了。所剩无几的日子,她无时无刻都想和他黏在一起。
世人总说三生三世,可谁敢肯定下辈子一定还会遇见呢?如果这一次的擦肩而过注定生生世世无缘再见,只怕要留下永久的遗憾。
“澜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洌寒转身,低头看着她,可是,此时她身上只裹了一片单薄的白纱,白皙的香肩裸.露在外,如玉的双足踩在他脚上,均匀的小腿美得诱.人心魂,她柔软的小手抚摸在他胸膛,发丝有意无意的撩拨在他肌肤之上。
“你,你不愿意就算了。”飞澜嘟着红唇,突然推开他跃入水中,她将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面之下,许久都没有浮出水面。
这下子君洌寒急了,他不管不顾的进入浴桶中,同样没入水下,他的手臂缠住飞澜腰肢,试图将她拉出水面,而飞澜却更快一步贴上来,在水中,她的唇吻上他的,吸允着他口中的空气。
君洌寒的自制力在这个叫做慕容飞澜的小女人面前总是轻易的被瓦解,他将她紧拥在怀中,反客为主的吻住她,舌尖探入她檀口中,肆意的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窒息的之感让飞澜的意识开始昏昏沉沉,两人的身体相纠缠着,慢慢浮出水面。
他缓缓的放开她几分,任由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君洌寒低眸凝视着她,唇边含着温暖的笑,此刻,她柔软湿漉的发丝紧贴在肌肤之中,墨发雪肌,一般的身子沉静在水中,像极了妖娆的水妖。
“好玩吗?”他戏谑一笑。
飞澜沾着水珠的长睫轻颤,睁大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看着他。她柔软的双臂荡过水面,如水草般缠上他颈项,两指轻拈着他下巴,玩味的笑道,“那夫君喜不喜欢?”
他凤眸微敛起,深深的盯着她,眸中燃起红色的火光,而下一刻,那微弱的火光好似忽然被浇上一桶油,瞬间燃起剧烈的火焰,他不在是温润如水的男子,仿佛瞬间变为疯狂的猛兽,一把将她退在浴桶边,用手掌分开她双腿,挺.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