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万金之躯,天下女子的表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徐福海笑着恭维。
飞澜笑意温润,命宫女赐坐。“老奴谢过娘娘。”徐福海一拱手,而后在小宫女端来的凳子上坐下。
“徐总管一大早来我宫中,不会只为了贺喜吧。”飞澜不温不火的问道。
“老奴自然是替皇上办差来的。”徐福海一摆拂尘,殿外的小太监一个个躬身而入,没人手中都端着个大托盘,盘中盛放着夺目的衣物首饰,为首的自然是凤冠与凤袍。
“这是内务府为娘娘赶制出来的凤袍,请娘娘试试是否合身,若娘娘不喜欢,再让内务府的绣娘们更改,皇上吩咐过,一定要让娘娘满意为止。”徐福海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堆着笑。
飞澜对这些奢华之物一向不放在心上,凤冠上的夜明珠再大,也不过是个装饰之物罢了。“先放着吧,我稍后再试,公公可是大忙人,这等小事,怎可烦劳您。”
“娘娘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先行告退,若有何事,娘娘尽管传唤老奴便是。”徐福海起身,微微一拜后,带着人退出广阳殿。
那件凤袍就一直摆放在原位,飞澜连动都没有动过,直到无忧回来,死缠烂打要看她穿凤袍,飞澜才拿起了那件艳红的袍子。触手的感觉出奇的柔软,质地是上好的蚕丝,颜色红的招摇刺目,而袍子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凤凰浴火,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泽,若是放在阳光下看,更是璀璨夺目,想必这丝线中是混合了金丝才有这样的效果。这一件凤袍,可算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娘,我还重来没看你穿过红色的衣服呢。就让我看看吗,一眼也成。”无忧是打算耍赖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飞澜无奈,只好拖了外袍,将那件夺目的凤袍披在了身上,她肌肤莹白似雪,而凤袍艳红似火,这一红一白,分外妖娆绝魅。飞澜站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连她自己都不敢认,那个一身华丽,双颊绯红的女子,真的是她吗?
“娘,你好美啊。”无忧惊叹道。
“少贫嘴。”飞澜娇嗔了句,刚要将凤袍脱下来,此时,君洌寒已从殿外步入。
“爹,你看娘穿凤袍是不是很美?”无忧扑入君洌寒怀抱,扯着他来到飞澜面前。
君洌寒低头看着她,根本移不开视线,唇边的笑意加深,眸底一片暖意,“嗯,的确很美。”
“皇上也来取笑飞澜。”她笑着摇头,伸手要脱下来,手腕却突然被君洌寒握住,他依旧看着她,双眸想要喷出火来。
“无忧,朕将兵书落在养心殿了,你去替朕取来。”君洌寒突然对一旁无忧道。
“啊?哦!”无忧的反应有些迟钝,什么兵书那么重要,偏要拿到广阳殿来。他虽不解,却也没有违逆父亲的意思,自然,七岁的孩童是看不懂君洌寒此时眼中燃烧正盛的欲.望,他自然要将这小鬼支开。
无忧走后,飞澜同样不解的询问,“皇上将无忧支开做什么?”
君洌寒温笑,手臂已经缠上她柔软的腰肢,“澜儿既然看得出朕是故意将他支开,怎么想不到朕想做什么呢,嗯?”
飞澜与他对视片刻,而后恍然大悟,脸颊瞬时烧红,“你,别这样,青天白日的。”
“澜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的手掌抚摸着她莹白如玉的面颊,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这件凤袍是朕给你的嫁衣,在大翰之时,我们的婚礼筹备的仓促,就当是朕补给你的,喜欢吗?”
“嗯。”飞澜淡淡点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凤袍,若这是君洌寒补给她的嫁衣,意义就不同了。“谢谢。”她又淡淡道。
君洌寒拥着她,目光温温的落在铜镜上,镜中一男一女,一道明黄,一袭艳红,男子俊美,女子妩媚,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澜儿,你觉得幸福吗?”他温声询问。
“嗯。”飞澜点头,唇边一直含着暖暖的笑。
“我也是。”君洌寒低声呢喃着,唇已经落在她颈间雪白的肌肤之上,薄凉的唇一片片的吻过她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最后停留在锁骨处,他用舌尖轻轻舔舐,连她肌肤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飞澜口中发出一声低吟,意识开始逐渐涣散,两人拥在一处,忘乎所以的拥吻,她身上凤袍很快脱落到脚下。君洌寒拥吻着她,一步步向床榻边移动,而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无忧的声音,“爹,养心殿那么多的兵书,你究竟让我找那一本?”伴随着他声音而来的,是碰的一声推门声。
君洌寒与飞澜贴合在一处的身体即刻分开,她慌乱的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而那件褪掉的凤袍却是来不及再穿上了。
“以后进门前让宫人通报一声,入宫多久了,连这点规矩都没学会。”君洌寒的语气有些冲,脸色也是十分难看。这种事被打断,谁都不会舒服,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真该考虑看看,是不是应该将这小鬼送走。
“我进我娘亲的房间,还通报什么,谁知道你们将我支开是要亲热,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无忧嘟着小嘴,他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太傅这几日都教了什么?朕好些日子没有靠你功课了,跟朕去养心殿。”君洌寒起身,握住他的手腕便想殿外走。
“娘。”无忧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向飞澜,一副求救的模样。他老子心情不爽的时候,常常会借着考问功课的由头来体罚他。并且,一定会把他问道无言以对为止。无忧虽聪慧,却终究是孩子,每每此时,他都会暗暗祈祷自己快点儿长大。
飞澜摇头失笑,温声道,“我去煮碗绿豆汤,一会儿给你送到养心殿。”
“娘亲最好了,你快一点来哦。”无忧即刻又换上一张笑脸,飞澜就是他的附身符,只要有她在,君洌寒是绝对无法体罚无忧的。而无忧自然也知晓这一点,所以,这对母子一直将他吃的死死的。
飞澜的绿豆汤端到广阳殿时,无忧正在受罚,他嘟着小嘴,正在低头抄书,那张小脸上写满了不甘愿。见到飞澜,他即刻将手中毛笔丢掉,扑入飞澜怀中。
“娘,爹爹又虐待无忧,你一定要惩罚他。”
“那罚他和你一起喝绿豆汤,可好?”飞澜笑意温柔,将羹汤放在桌案之上,父子二人一人一份。君洌寒与无忧低头看了眼绿豆汤,而又异口同声道:“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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