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需要你什么报答。司马大人为人公正,从不冤枉一个好人,而我哥呢,也是为了报答你,毕竟你帮过我们。”
江耕耘停嘴想想,“该报答的。我身上还有些银两,你拿去给张异,也许能用的着。”
“不用,”乌拉拉朵儿连忙推迟,“官府办事用不着什么银两,如果要用我们也有,不是之前还骗了你十两银子嘛。”
说到这,乌拉拉朵儿看向江耕耘,江耕耘也正看着她,两人会心一笑,不过随即,两人都同时联想到了什么,又把目光挪开,不好意思。微弱的视线里,看不清谁在脸红,谁心跳在加速。沉默能把两人吃了,不允许继续兴风作浪。
“那个,耕耘哥,你伤怎么样了?”还是早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乌拉拉朵儿解开尴尬,转移了话题。江耕耘一听,回答的也甚是流畅。
“没事,没什么大碍,你看,好着呢。”说完,江耕耘还不忘活动活动胳膊,证明自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其实还是有事的,怎么会不疼呢。
“哦,没事就好。那耕耘哥,下次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提来。”
“不用这么麻烦,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被江耕耘这么一夸,乌拉拉朵儿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他的语气中也甚是关心自己。“那耕耘哥以后教我点武功就好了,到时我也行侠仗义,做个大侠!”
“大侠不敢当,有时间教你些防身术。”
“那好,我们可说定了?”
“说定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聊了许久,这时衙役都回来了,衙役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肴,满满是赚钱的味道。
“喂,你怎么还没走?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快走!快走!”
被衙役这么一赶,乌拉拉朵儿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江耕耘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天色也不早了,朵儿姑娘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菜肴,真是美味啊。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那耕耘哥我就先回去了。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出去的。”
乌拉拉朵儿走后,江耕耘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吃的太饱,有些撑的。
“喂,差爷,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不用汇报。你的牢房里都可以尿!”
被衙役这么一说,先前江耕耘倒没闻见,这下,不知哪来的尿骚味,和菜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二狗子,这吃饭了,你撒什么尿?存心找事啊?”
江耕耘听见吴青州的声音,仔细一看吴青州正数落他一个手下。那名叫二狗子的马帮土匪,只见尿完后便摸摸脑袋,露出一口龅牙说道:
“嘿嘿,二当家,这吃饭前先腾腾肚子,待会才吃的多。”
“你妈的,刚才怎么不尿?非我们吃饭的时候才尿?真是晦气!”吴青州忍不住骂了一句,这都什么手下?
“兄弟们,吃饭!”
吃饱喝足,江耕耘又继续修炼起心法,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比别人更多的修炼,来缩短复仇的时间。他们江氏一门,在十多年前被仇家灭门,幸好他被江家故友也就是他师父所救,才逃过一劫。他对于灭门一事历历在目,一闭眼就像是昨天的事,他下山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大半夜了,大牢里突然吵闹起来,人员开始躁动,甚至有开锁的声音。江耕耘不知何时已经盘坐睡着,这一番响动把他惊醒,他睁眼一看,大牢里点着火把,马帮的牢门已经开了,大多数人也才刚醒,不知怎么回事?
“兄弟们,大当家来救大家了!”开门的马匪刻意压低着声音说道,被关的人一听,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大当家来了,有救了有救了,赶紧走。”
“我就知道大当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大当家真是讲义气。”
被救的人也尽量压低着音量,这大半夜的,凡是弄出一点声响,都可能被别人听见。但他们的语气中,莫名多了一些兴奋,和一些自由。
“大当家,怎么您亲自来啦?这种小事根本不用您亲自出马的。”吴青州站在一位中年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位中年人,正是马帮的大当家——马英勇,一脸横肉,倒没留胡子,太阳穴青筋暴起,显然是内家高手。
“小事?我弟弟跟你出来死了你他妈说还小事?妈的,你怎么做的二哥,连你三弟都保护不了?他妈的!谁这么大胆子刚伤我弟弟性命?”
马英勇一阵劈头盖脸的骂向吴青州,平时嚣张的吴青州哪敢还嘴,此时的吴青州是面露难色悉心受教,但他心里却是笑意不停。骂吧,该你发火,到时候和江耕耘两败俱伤,有你哭的!心里这么想的,但他嘴上没有表露出来,他说道:
“大当家,就是他,江耕耘,就是他杀了三弟,杀了三当家呀!”吴青州不仅能耍些小聪明,还是个演技派,话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差那么一点就哭了出来。他把对江耕耘的憎恨,对痛失三弟的心痛,表现的淋漓极致。
“哦?”大当家马英勇大步走了过来,一双铜锣大眼,仿佛是要把江耕耘给瞪死。江耕耘盘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马英勇,瞧他要做些什么。
“你就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江耕耘没有说话,他懒得去解释,解释也没有用。
见江耕耘没有回答他,马英勇又继续说了一遍。
“你就是杀害我弟弟马武勇的凶手?!!”
江耕耘还是没有说话,虽然他感觉到马英勇语气不对,接近暴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就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呀!”
这马英勇被气的不行,果然暴走,一声暴喝,把丧弟之痛的愤怒发泄了出来,只见他浑身发力,一双手掌击在了牢房的木栏杆上,“咔嚓”一声,木质的栏杆断成几截,木屑横飞,好端端一道木栏,就被他硬生生劈成一道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