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灶房弥漫着甜酥肉的焦糖香,那一段裹着雪白糖霜的酥肉条最终也没送到胡杨嘴里。
原本蜻蜓点水的一吻被她甜软的唇勾出了十几天未见的心心念念。
朱萸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任由他索取的乖顺让他更加热烈一发不可收拾。
墨发红衣拥成一道抢眼的景色,有的人总是能凭本事把美好风景搅散。
“菜凉了你吃吗。”
“嗨呀,你急什么,自己亲不着还不让别人亲吗?”
“端菜并不会妨碍他们。”
“噫~你说的是人话吗....”
门口响起两道声音,一道淡定自若,一道气急败坏。
朱萸拧起眉头看着默默和她分开的胡杨,靠在他怀里歪过身子探头不满地冲门口嚷嚷,“你们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胡杨太好亲了,都怪他们,才亲了一会而已!
“哎呀,自己人客气什么~我兜里的松子还没磕完呢,要不,你们在亲一把松子的功夫?”景晁从兜里掏了一把松子,笑嘿嘿地冲他们抬抬下巴。
“天不早了,婶子们一会要回村。”舒映桐甩开被景晁揪着的袖子,淡定地踏进灶房端起酸菜鱼,“当然,你们可以选择继续。”
“哦,那我再抱一会。”朱萸扁扁嘴,仰着小脸看胡杨已经红透的俊脸,“他不给我亲了。”
“咳....”胡杨垂下眼眸清咳一声,拍拍紧紧搂在他腰上的手,“外面还有很多人....”
“啊,知道了知道了。”朱萸嘟着嘴怨念地松开他,把手里的那半截甜酥肉塞进他嘴里,“都怪你,让你尝这个,不是尝我!”
不亲还好,亲又没亲够,闹心!
胡杨无奈又宠溺地轻笑,抬手理顺她落在腮边的头发,“你比甜酥肉香甜。”
“啧啧,你小子是吃糖长大的吗?难怪这傻妞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我家那两个孽徒要是有你一半功力,我早就抱上孙子了。”景晁捻着一条甜酥肉塞进嘴里咔吱咔吱地嚼着。
文渊不算,那孽徒比胡杨还能哄人,花样百出,天花乱坠。
胡杨满脸复杂地看着景晁,“你对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这不要脸的本事还是跟他家大徒弟学的好吗....
老爷子怕是不知道景兄在姑娘面前不要脸起来,全村人都得甘拜下风....
院子里说话声多了起来,正中间支了一张大圆桌。太阳渐渐西沉,一道一道菜陆续上桌,惊得帮工们连连咂嘴。
魏家的牛车停在院子角落的牲口棚子里,那里还有两匹马一头马骡。
永富和水莲抱了竹编器具下来,同大伙打了招呼之后把东西放在厢房门口。
都是一些生活常见的用具,用得上就用,有多余的放在库房里备着。
等到人都到齐了,吉祥夫妇守着铺子让大伙先吃,朱萸拿了盘子每道菜盛了一部分出来放在锅里温着。
“水莲嫂,你们这么客气干啥,宁愿在外头吃也不过来?”朱萸瞪了坐在对面的永富两口子。
今天本不是他家牛车进县城的日子,专程送婶子们过来的,趁着大伙在吵架的时候悄悄放下贺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