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霖没有来的人竟然会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六扇门的人。
王文霖的头又开始痛了,比早晨起来时,因喝完酒时的头还要疼。不仅疼,而且还非常的麻烦,甚至还会要命。
要命的并不是来人,而是他身后的人,也有王文霖自己身后的人。
此时的王文霖,仿佛已经走上了独木桥,危险的独木桥,前方没有尽头,退后已是死路。
王文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心里却像是吃了一大把黄连,那滋味,非常的不好受。不好受,王文霖也得受着。
柳望海。六扇门名捕,这一次他来这里不仅仅是代表着六扇门,而且还肩负着保护钦差的重任。
钦差还没有到,不然王文霖会更加的头疼。
这一次的钦差,不伦是谁见到了都会头疼。
楚映雪的头,也非常的疼,仿佛要炸裂似的。恶臭扑鼻,楚映雪已经开始吐,大吐特吐。昨夜的酒吐尽了,此时又开始吐胃里的苦水。
这些苦水,吐的比昨夜的酒还难受。
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干呕了许久,楚映雪方才停止。
楚映雪靠着墙,喘着粗气,直到这时楚映雪才看清眼前的地方:阴沟。楚映雪方才躺过的地方,不远处还有明显的尿痕。
那恶臭,不知是尿味,还是阴沟反出的味道。
任何人待在这样的地方过一晚,绝不会笑,也绝不会在这里继续停留。
楚映雪反而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楚映雪也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反而放松,十分享受的靠着那肮脏的墙。
楚映雪没有疯,脑子清晰的很。但此刻做的事,似乎比疯子还要疯。毕竟,疯子不是傻子。
楚映雪此刻就是一个傻子,已经吓跑了打算来这里方便的人。
人走了,骂声远远的送到楚映雪的耳中。十分难听,楚映雪仿佛没有听到,依旧在笑着。
楚映雪并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而是被店伙计抬过来的。
楚映雪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几乎把店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而楚映雪也终于倒了下去,像一滩烂泥。
楚映雪是舒服了,但是却苦了店里的伙计。店老板冷着脸,当然是不会收留一个酒鬼,也绝对不会乐意让一个酒鬼留在自己的店里过夜。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送走这个酒鬼。
死沉死沉的一个人,店伙计瘦小的身子又怎么能抬得远?
其实店伙计只能抬起楚映雪的上半身,拖着下半身,费劲力气抬出。风又冷,而且也不会得到报酬,店伙计当然不会将楚映雪抬到一个舒服的地方。拐弯,就直接将楚映雪丢入胡同。
夜里实在是有些冷,楚映雪自己竟然爬到了阴沟。不巧的是,也有个微醉的汉子,在楚映雪的旁边方便过,一小半尿液打湿了楚映雪的裤子。
直到此时,楚映雪才发现。
楚映雪终于止住了笑声,瞧着裤子,摇着头,叹着气。
楚映雪已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回活该,方才觉得舒服一些。
不巧的事总是接二连三,楚映雪此时的狼狈样却被一人瞧见——司马长空。
司马长空脸上挂着笑,嘴里却在叹着气,学着楚映雪的样子,十分的神似。
就在司马长空学的很开心的时候,嘴里突然打入一粒饭粒。
饭粒当然是楚映雪打过去的,而那饭粒,当然也是楚映雪吐出来的。
司马长空已经开始呕吐,比楚映雪吐的还要厉害。
这一次,司马长空没有笑,笑的是楚映雪。
此时楚映雪的笑容,仿佛是一个刚刚得了一大堆糖果的孩子。
司马长空终于不在吐,也靠着墙,冷冷的瞧着楚映雪。瞧得久了,又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司马长空笑了,楚映雪又停止了笑容。
楚映雪冷着脸,看着正笑的很夸张的司马长空。
楚映雪终于忍不住,缓缓道“你为什么发笑?”
“因为我高兴。”
“你高兴什么?”
司马长空笑眯眯的瞧着楚映雪道“因为我开心。”
楚映雪似乎意识到什么,眼里突然浮出期待光,瞧着司马长空道“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些箱子,还有密室?”
司马长空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没有找到,你高兴什么?”
“因为我开心。”司马长空瞧着楚映雪道。
楚映雪此刻也开始笑,笑的比司马长空还要开心。
见到楚映雪开心的笑,司马长空反而又不笑了,冷冷道“难道你也有开心的事?”
楚映雪没有回答,依旧在笑——放肆的笑着。
司马长空叹着气,冷冷道“有些人就快要倒霉了却在笑,有些人,好事将近,却在叹气。”摇着头,叹着气继续道“这世道,真是变了……”
楚映雪又停止了笑,瞧着司马长空道“你说的那个倒霉的有些人,是不是我?”
司马长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