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面上带着笑容的死人。
聂小双的尸体。
他是被谁杀了的?
楚映雪双眉紧锁,爬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的聂小双。
“这毒,是他自己的。”柳望海道,“而且,毒死他的人,一定对他非常的熟悉。”
桌子上只有一只动过的茶杯,里面还有半杯未喝完的茶水。毒,并不在茶水里,而是在茶杯之上。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毒死他的,”楚映雪道“但我能确定一件事,毒死他的,与杀了那四个人人的是同一个人。”
“他并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
楚映雪点了点头。
“所以,他将聂小双杀了,”柳望海道“他也了解你,知道你定能够查出聂小双,”顿了顿接着道“像他这样的人,是很难保守住秘密的。唯一能够让他将秘密保住,只有一个法子——死人。只有死人,是可以秘密保住。”
“只可惜,凶手还是小看了聂小双,”楚映雪道,“一个人,太过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柳望海瞧着楚映雪自聂小双握紧的右手中摸出的一只精巧的玉石道“你是说这东西是凶手的?”
楚映雪递给柳望海道“你瞧这上面的字。”
柳望海看着上面的八个字:君如此玉,相思不忘。
柳望海道“这难道不会是别人送给聂小双的?”
“绝不会,”楚映雪道“你细想,如果是他的,怎么会在他的手中。换作谁,如此珍视的东西,定然不会放在显眼的容易丢了的地方,必然会很小心的藏在贴身的地方。”
“难道,不会是他临死时拿出来的?”
“他没有机会。”楚映雪道“凶手当时必然就在聂小双的对面,看着聂小双喝下那杯茶,看着聂小双慢慢的死去。”
“那人,真是一个精明的人。”
“确实,”楚映雪道“凶手必须这么做,他绝对不能给聂小双一点点时间,不然聂小双绝对死不了。”
“是呀,”柳望海道“他身上既然有毒,就一定会有解药。”
但是,此刻,聂小双的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的毒药,而且解药,也没有一瓶。
“真是一个小心的人。”楚映雪道,“他不仅拿走了聂小双身上的所有东西,还将屋子认认真真的打扫了一遍。”
“但他还是小看了聂小双,”柳望海道“他还是大意了。”
“可能他不了解聂小双,”楚映雪道“下五门的人,不仅善使毒,而且每个人几乎都有另一门手艺。”
“所以,凶手才会犯下致命的错误。”柳望海道“要想掩埋证据,应该将聂小双的尸体一起处理,处理的干干净净。”
“即使所有的东西都能够处理,总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楚映雪道“而且,有些凶手十分的自信,相信自己的作案手法,甚至,还有些凶手,作案的手法相当了得,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这样的人,往往有一个特点:他们将作案当作了一种艺术,疯狂的艺术。”
“这是一种病,疯狂的病。”柳望海恨声道。
“因此,”楚映雪道“不伦多么完美的作案手法,总是会有痕迹留下来。只要有一丝痕迹,我们就必然能够将他追捕归案。”
“如今,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凶手是个女人?”柳望海摸着手里的玉石道。
“我只能确定凶手是一个小心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楚映雪缓了缓,接着道“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将他尽快的捉拿归案。如今,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有太多的无辜者牵连其中。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他们都是不容易的人……”
“是呀,”柳望海坚定的道“不能再有无辜的人惨死了,因为死的人已实在太多了。”
楚映雪柳望海二人本打算吃完他们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然后去那四口棺材的,因为柳望海对那四口棺材十分的在意。见到柳望海如此在意,楚映雪亦是充满了好奇。
但是,楚、柳二人刚刚站起,打算去瞧那四口棺材,却被衙差引着瞧了聂小双的尸体。
如今,聂小双已经再也交代不了任何事情,所以柳望海交代衙差将聂小双的尸体收好,他们二人去瞧那四口棺材。
四口棺材,被衙役抬回县里的停尸房。原本,王文霖打算用这四口棺材交差的,如今,显然是不可能了。
柳望海瞧着静静躺在棺材里面的四个人,良久方才道“你可识得他们?”
楚映雪摇了摇头。
柳望海打趣道“你躲起来,不仅是自己入了空门,连你的心,也是入了空门。”轻轻的拍了拍楚映雪的肩道“那时,你可是特别的关心江湖的事。我如今的毛病,也是拜你所赐。”
柳望海指着那具使硬气功的人道“他叫罗大炮,据说是少林外门弟子,善使大力掌,横炼的功夫已有七八成火候。”
接着,又指着用剑的人道“此人是江飞雁,剑法已称的上是一绝,轻功更是一绝,据说,他的轻功已在江湖中排名前五。据传是华山燕道人的弟子,但是燕道人从不承认。”
又指着剩下的两人道“他们二人是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一人是罗开,一人是罗义,罗开善使外门兵刃,而罗义善使刀。他们的功夫不算一流,但是两人若是同时出手,他们的配合,几乎天衣无缝,许多成名的高手便折到他们二人的配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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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海缓了缓,接着道“这四人同属于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