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衣俏脸一红,脑海里灵机一动。
想到当初和云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学着云瑶去牵了李紫岚的手。
“妹妹,我叫林疏舞,疏桐父母亲是我的义父母,他的父亲离世了,母亲入了空门在九华修行,我一直陪同左右,此番下山乃是阿母授意,我陪你们一同去太庐书院。”
李紫岚看着林疏舞,又看着林疏桐。
“所以林哥哥是去山上看望姨母吗?”
陈行之离开九华后,亲人们各自天涯,心中不甚开怀,并没有作答,转了话题。
“去吃饭吧,午时了,吃完饭行完最后的路程。”
午时,吃完午饭,上了马车,车夫便驱驰上路了
车外风景如梭,房屋瓦舍渐渐稀疏,龙首原上春风绿遍,柳絮纷飞,一行白鹭直上青天。
烟花三月,正是江南的好时节。
申时,马车停在恒东龙首原太平州鸠神山下,山峦叠翠,延绵起伏。
鸠神山虽不高,但一眼望去,无边无涯。
一抹落日余晖,绯红夕阳远挂天边。
三人寻完了所有酒家,皆是客满。
太庐书院三月二十三日‘开山门’,收揽弟子,虽提前了三日,但此时依旧客满了。
陈行之灵机一动,想了个好主意:租船。
此地可是江南啊!恒江贯穿一城,鸠神山下便是支流鸠江,绕山而过。
入了‘鸠江船行’,他发现竟无人理睬,面前一老船夫正在补船。
“老师傅,请问怎么租船啊?”
那老船夫有些耳背。
“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行之放大了嗓门。
“老师傅!怎么租船!”
那老船夫看了陈行之一眼。
“没船了!小船都被租完了,就剩一条大楼船,老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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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领我去看看!”
老船夫领着陈行之来到那艘大船跟前。
说是楼船,但楼船为战船,这艘稍小一些,上下三层,实际上还是游船。
“船家,这船怎么租赁。”
“一日四百两白银,三日一千两白银,能住百余人。”
“我租三日,折算为十斤黄金,此为十斤黄金,船家你验一验。”
陈行之掏了两根金条过去,船家用秤验了验。
“公子家境真是殷实,后面这两位姑娘肯定都是娇妻,当真绝美。”
陈云衣和李紫岚俏脸一红,没有说话。
其实云衣正带着紫金奇门面,亦非真面目。
“船家谬赞了,父辈蒙荫,有几个闲钱,这三日便倚仗船家掌舵了。”
而后陈行之去夜市买了百人份的菜品,还有上百斤的窖酒。
他交代几个做饭的阿嬷,今后三日每日都做百人份的,并把银两一并交与。
戌时,不断有叩山者无处可去,旋停江岸,江边传来阵阵马嘶。
陈行之穿了一身云鹤白衣,手持画扇,背手从楼船之上,缓缓而下。
江岸春风轻拂,吹弯了他的发梢。
江畔停留的众人见了这个眉清目朗、素袍若雪的男子从大船而下,纷纷侧目。
走到人群众多之处,合起画扇,向着众人抱拳。
“鸠神山下,诸楼客满。小生有幸,散尽钱财,得此楼船。然小生亦有口腹之欲、生存之要,此船可乘百人,是故小生来此接客。”
他清了清嗓子。
“楼船一层,八十间,一日五枚地阶气石;楼船二层,二十间,一日十枚地阶气石。先到方有,顷刻皆无。有意者请随小生上船入册。”
陈行之打开画扇,翩翩而去。
几十枚地阶气石不是小数目,江畔的人群倏忽像苍蝇般嗡嗡而鸣,论谈热烈。
他在甲板上放了一张案牍,端坐椅上,云衣研徽磨,紫岚洗狼毫。
船身周围一片夜幕,唯有大船之上灯火通明,几只鸦蝠在灯下飞舞来去。
正是一个‘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烛明’。
陈行之轻轻铺开宣纸,静候诸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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