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凤一扬手中剑,指着羊娃子,道:“就算他辜负了你们母子,但是他也每年给你们银钱。到如今他年岁已高,你怎么能忍心杀害一个可怜的老头子?”
“他可怜?那我母亲呢?”羊娃子大声质问着:“我母亲死前还喊着他的名字,他就那么狠心?直到我母亲死都没来看过一次!我能让他活这么多年,已经够可怜他了。”
看着杜喜凤指向自己的剑,羊娃子凄惨一笑,道:“我不会和你动手,我杀你爹,你杀我,合情合理。”
杜喜凤的剑尖慢慢颤抖,突然她像是想起某事似的,急急问道:“你认不认识陈久乾?”
羊娃子听得纳闷,道:“谁?我不认识。”
杜喜凤再问:“那你为何去拦下那要被砍头之人?”
“哦,你说那个书生?”羊娃子豪气一笑,道:“我今日进城,看到衙门口闹作一团,说是杀杜举人的凶手被抓住了,是一个进了你们杜家门才一日的破落书生。我虽是个放羊娃,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刀客,不可能让一个书生替我去死。”
羊娃子看她不答话,就自顾自的抱起柴火,对她道:“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随时想取我性命,我随时给你。”说完,就进了屋子。
杜喜凤垂下剑,望着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到。她心乱如麻,一转身出了院子,骑马返回了县城。
而这时的管家老李,已经在县衙大牢的刑训房内,被吊在了木架上。
张县令坐在屋外,邢捕头站在他身旁。房内的牢头走出来,拱手道:“禀报老爷,那老头嘴太硬,我看不上刑是不会说的。”
张县令看看身旁的邢捕头点了点脑袋,就对着牢头道:“下手注意分寸,别把人打死喽。”
牢头领命,进了屋子。
片刻功夫,屋内就传出了鞭子抽在皮肉之上的声音,还夹杂着老李凄惨的叫声。
骑在马上飞奔的杜喜凤,双眼饱含泪水。这个女人最近这几天,经历了父亲被杀,兄弟反目这两件悲伤至极的事情,纵使性格坚毅的她,此刻除了伤心流泪,竞别无他法。
那羊娃子说是自己可以随时取他性命,但此时父亲已经身死,而且也确实是自己父亲对不起他的娘亲。如今世上她也就只剩下羊娃子这一个亲人,让她杀掉羊娃子报仇雪恨,她做不出来。
只叹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明洁,做了这般无情无义之事真的和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父亲大相径庭。
就这样,杜喜凤心思沉重的骑着马回到了杜府,如今知道了陈久乾是无辜的,她就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到了门口还未下马,就有下人跑上来焦急喊道:“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管家被县衙的邢捕头抓走啦。”
杜喜凤一听,眉头紧皱。她意识到今日之事,那个邢捕头已经觉察出老李知道事情原委。这下把老李抓了去,肯定受不了严刑拷打。这样的话,那羊娃子就危险了。
想到自己如今世上仅存的哥哥有被抓的危险,杜喜凤一咬牙,拉过马头又朝着中华郡急去。
无论如何,自家的事情,自己慢慢解决,不能再有亲人死去了。
杜喜凤心里拿定主意,不停的抽着已经有些力竭的马儿,朝羊娃子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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