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真的很羡慕你,如一你运气怎么这么好,随便捡一个人不是良才就是良将。黄汉升的本事我是见识过了,江东军中鲜有能比肩之的。却不想不起眼的廖化竟也是个如此出色的将才!今天他的长枪营干的这一仗那叫一个漂亮!虽不知他的武艺如何,但是他那无论何时都泰然自若、冷静如山的气度,却不是匹夫能学得来的——最后黄忠更是一箭定乾坤,若非华雄突然出关袭营,我们趁胜追击,把这个投靠国贼的当世名将留下来,也不是没机会的……”孙坚策马挤到张扬身边,虽然是打趣的语气,但花话语间却是掩饰不住他的嫉妒和艳羡。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文台兄家大业大,身边效力的文武全才之士数不胜数,自身又是万人敌,就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得了!”张扬忍不住指着孙坚笑道,然后凑过脸去对着一脸遗憾的孙坚大有深意地说道,“怎么着也得给别人留点儿啊,过犹不及,好吃的一个人全吃了,可是要撑着的……”
孙坚迎着张扬的目光,一脸无辜,然后打着哈哈笑道:“大过年的,说些开心的事儿,不提这些了,不提这些了——”
然后孙坚也是大有深意地瞥了张扬一眼笑道:“吃撑了先不论,但是借了人家的锅不还,挖人家的墙角却是太不应该了……我那江东儿郎何时归队啊……”
张扬一听头一大,暗骂,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那个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什么事儿过了正月再说啊——”张扬打着哈哈,再也不看孙坚一眼就逃也似地走了。
“主公,这刘扬——怕是不愿意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了!”黄盖见张扬走远了,才过来皱着眉跟孙坚说道。
孙坚摆摆手,望了一眼夕阳下的雄关,悠然地说道:“着什么急吗,现在一千人马的债,将来加上利息让他十倍百倍还回来就是了,想占我孙建的便宜,他还嫩了些——我这可是高利贷!”
轩辕关中军大堂。
华雄樊稠正在踱步,一脸苦涩似乎是打了霜的麦子,而李肃则慢悠悠地坐在一旁吃着茶水。
“这下倒好,想一把火把他们烧光了,反而是捅了马蜂窝,越烧越多——我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太好过,这下子关底下更是大军云集——”樊稠跺着脚骂骂咧咧,最后一瞪眼指着李肃冷哼一声,“你看着办吧!”
李肃缓缓放下茶盏,看着愤怒的樊稠,淡淡笑道:“大过年的,何必如此上火呢。坐下喝口茶——”
樊稠见到李肃如此不急不忙的模样,更加震怒,一步跳过来,抢过他的茶盏,狠狠地摔在李肃脚前,用手指着李肃的鼻子,喷着满天的唾沫喝骂道:“你这厮,老子信了你的鬼话,憋在关里头当了十几天的缩头乌龟,被人百般叫阵辱骂都不敢应战,你知道兵士们瞧我们那眼神有多鄙夷吗!老子也是堂堂八尺,宁死不屈的铁骨汉子,被你匡了,做了一回人人瞧不起的懦夫!这笔账,今天趁着还没过年,咱们清算清算!”
李肃长衫上被溅了一身的茶水,此刻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非常难受,但他还是忍住怒气,用尽可能缓和的语气,看着樊稠说道:“昨晚的大火虽然没能毕其功,但也大伤了他们的元气。没有了帐篷,没有了粮草,他们连夜饭都没着落,在这天寒地冻的大正月,他们还能坚持几天!”
一旁的华雄这时也跳起来瞪着李肃喝道:“你不提昨晚的事儿,我还没怒气,你一提昨晚的事儿,我就恨不得一巴掌裹死你!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么,怎么算到头,这风半道上自己回头了,这火也蹿到了我们自己兄弟身上!老子缩头十几天,就等着昨晚出出恶气呢,却空欢喜了一场——你这个半吊子家伙,不杀——不足以泄愤!”
李肃一听吓了一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要被这两个一根筋的莽夫给砍了头,挂在关隘的城墙上,就算传到洛阳董卓那儿,焦头烂额的董卓顶多皱皱眉头一挥手说一句“知道了”,死也白死啊!
李肃忙服软,起身向两人长揖一下,然后苦笑长呼道:“将军啦——”
原来李肃并不知道今日徐荣要来,只是见到关下,突然有如此大的军队调动,推测关下该是吕布这厮又来抢功了。
但是华雄磨磨蹭蹭,跟李肃扯了半天的皮,埋怨他天文不通,地理半懂,放火烧营却刮错了风,还不如当初抹黑入营抹脖子呢!
可是抱怨归抱怨,这些日子李肃的帮忙计策,那才学着实让华雄心生钦佩之意,最后还是听从了李肃的建议,带一彪人马出关叫战。
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纵使不能袭极有可能破防备空虚的盟军大营,也能探探他们的虚实,看看昨夜的纵火袭营,到底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但是不巧的是,他们磨蹭的太久,加上徐荣突然被黄忠射伤,仓皇退去,导致关下的遭遇战草草了事,也就出现了,华雄管猛扑出关,张扬的人马就已经赶回去支援的一幕。
见到敌军不减反增,而且士气旺盛斗志昂扬,华雄就慌忙带着人马撤了回去。但半路上马儿心肌梗塞猝死了,华雄摔了个狗吃屎,奔逃回来之后心情很差。所以,也就帮着樊稠数落起了李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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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将军,切莫被义愤冲昏了头脑啊!李肃这次出谋划策,虽然出现了偏差,没能尽其功,可却也不是没有一丝效果的!而且我们的困难,就是相国大人整盘棋的转机啊!”李肃苦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