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的神臂营装备的是徐州兵通用的硬弓,平均有效射程不过五十步左右,就算是他的硬弓也不过一百步。但是胡轸这漫天的箭雨,目测一下绝对超过了超过了一百步!
这还只是单兵弩啊,还不包括那些多人拉射的床弩!西凉一品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盾牌!”黄忠厉喝一声,就见前面的三列盾牌兵迅速上前,斜举起厚实的木盾,防备自天空上抛射而下的箭雨。
“机关重组,防御状态!”周仓大喝一声,那些射手飞快地扭动抛射机上的木柄,只听“咯吱”一阵响动,那些抛射机各个部分组件之间就诡异地变换形状,抛射踏板不见了,长长的抛射臂梁不见了,却是变成了一个高大厚实的木墙,与其他的变身的抛射机一起构组成一道抵御防线!
“唰唰唰——”漫天的箭雨迎面泼来,抛射机阵地士兵中箭一片,但接下来由于防御状态的到来,接下来蝗虫一样密集的箭雨就大半被厚实的抛射机机体挡住,有效保障了士兵的安全。但眨眼间,木制抛射机全身就变成了插满黑色羽箭的刺猬。
黄忠的神臂营阵地还未来得及齐射,就遭到了敌人远程抛射,不可谓不憋屈。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射不了你那么远,那就先放着,等你们靠近了再说。
盾牌兵用身躯和厚实的盾牌仓促地构筑了挡箭屏障,从头顶黑压压地飞来降落的羽箭,“嗖嗖嗖!”地钉在木盾上,就像夏日的暴雨敲击门窗一样,发出沉闷的撞击。
但箭雨实在是太稠密了,及时盾牌兵防卫得当,还是有不少羽箭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穿了盾牌兵的肩膀喉咙,射中了后面神臂营士兵的身躯。有的弩箭甚至直接穿透腐朽的盾牌,将后面的士兵跟木盾牢牢地钉在了一起。
有的一片箭雨猛烈轰击一块木盾,猛烈而巨大的冲击力生生地将木盾射的炸裂开来成为两瓣,后面的士兵顿时被后续的箭雨射倒一片。
盾牌兵倒下,防御阵地就会出现一处凹陷,但往往刚凹陷下去,就会被后面的士兵迅速换上位置,盾牌阵一如既往地牢不可破,死死地守卫着后面攻击力强悍但防备薄弱的神臂营伙伴,虽死不退!
胡轸的破军弓弩阵一边仰天抛射犀利的箭雨,一边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前行。后面跟的就是巨大的床弩!
张扬看到破军弓弩阵如此犀利可怕,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但还好防备工作做得到位,不然刚才几泼箭雨下来,自己人马的战斗力就要损失过半,这绝对是要命的!
看来战争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积淀和储蓄,打得赢一场两场,却不可能场场都赢。
就如长枪营,无敌于步兵,更能抵御骑兵,跟神臂营、风字营一起夹击屠戮骑兵。但面对武装到牙齿,有超越了他们不止一筹的利器相助的弓弩阵,长枪营成了摆设,风字营不能出战,神臂营射不到,机关营也只能被动防御……
不成!不能这样打,得改变战术!
阵地战不成,那就打运动战,打接触战,打伏击战!
你的弓弩阵射的远,但若是短兵相接了,神臂营同样能跟你交火,机关营同样能砸到你,长枪营同样能刺穿你们!
扬长避短,减弱损失,这才是王道!
张扬想着,就大声喝道:“盾牌兵前驱,长枪营出击,掩护撤退!”
廖化出列大喝一声:“喏!”
然后他挥枪喝道:“备齐标枪!举盾——出击!”
“喝!”
“喝!”
“喝!”
长枪营“唰!”地收枪举盾,紧缩队形,迈着整齐沉稳的步伐,从侧翼向着席卷着暴风骤雨气势而来的破军弓弩阵迎击而去!
胡轸看到被盾牌包裹着的长枪营杀来,冷笑一声大喝道:“萧天,射穿他们!”
“得令!”萧天大喝一声,“目标左翼,开弓齐射!”
“嗖嗖嗖!”长枪营刚走出不到二十步,就迎来了如泼的箭雨,他们举着盾虽然艰难,每一步都有不少人中箭倒下,但还是一往无前地踏着大步子压了过去。
廖化的出现,使得黄忠周仓阵地上的压低一下子减小不少。趁着这个时机,周仓大喝一声:“整体前进,短兵相接!”
黄忠知道这是周仓要为他们离开拖延时间了,于是大喝一声:“神臂营,上马出击,策应后退!”
廖化的长枪营方阵举盾在暴风骤雨中一路艰难前进,周仓的抛射机防御阵地也在滚滚向前,无畏而来。
木盾上,抛射机机体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但依旧无法对他们背后的士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们依旧在稳步前行!
萧天双眼一缩,厉喝道:“床弩——床弩!”
然后那些早已调整好踏板,装好又粗又长让人望之生寒的巨大的弩箭的巨大床弩,就在成群的士兵的吆喝推囊下,缓缓地前行。
床弩前面的弓弩兵和盾牌兵都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条通天大道,大道的另一头就是敌人滚滚压来的坚固的抛射机阵地!
“准备——!”萧天冷冷地望着已经杀到了阵前七十步的木墙,举起黑色令旗大声喝道。
那些床弩兵纷纷将床弩弩身下压,一双双脚也踏上了踏板。
周仓也当机立断喝道:“第二列,机关重组,准备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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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弩,准备——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