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梁家不是有银子吗?让他花好了。又不是花用你我的银子,也不花齐家的银子,咱们着什么急。”江一凡回答的很随意。
瑾融指着他好半天,才说道:“齐家开的是买卖,这样子她家怎么做买卖?”
江一凡谢过弘知送上来的茶,说道:“我让人问了,小食店这段时间确实没什么人光顾,不过小食店每日的出货还算可以,有不少人在宏鹤楼叫了点心、汤水带走。这样的话,齐家只要给宏鹤楼代卖的分成,齐家和宏鹤楼掌柜最早打交道,金嬷嬷又是大宅子出来的,并不抵触给宏鹤楼多分些收益。”
“呵呵,”瑾融被气得笑出声来,“我还没发现,远凡你原来这么能想的开。”
江一凡挑眉问道:“六爷是什么意思,难道六爷差人去斥责周大人吗?”
瑾融的眉心跳了跳,他还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后来觉得,让周秉义痛斥梁启源一顿,有点便宜那个蠢货了。
“你就没想过,照着你这做法,没等梁家的银子用完,县衙的牢里关着那许多人,就会有人去你县衙闹事了。那时被斥责、被弹劾的就是你江一凡了。”
江一凡淡淡的笑着,慢慢说道:“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便宜了梁启源不是。先让他多使些银子,多找些泼皮无赖。多些人去衙门闹事,背后主使的人才能陷得更深,到时候看周大人怎么往出捞他,六爷也能大大的给他个人情。”
瑾融顿了顿,失笑道:“我就说你怎么变成个好相与的人了,原来挖这么大个坑,等人往进栽呢。你今日这么稀罕来找我,就是说这个事儿?”
江一凡慢悠悠的喝着茶,说道:“衙门里的差役有专门注意小食店的,说下半晌看到弘武进去过。我寻思着过来看一眼,不要六爷一怒之下责问周大人,最后倒便宜了梁家几个蠢人。梁启源一而再再而三的,太过分了。”
瑾融悻悻的说道:“我还真想派人去问问周秉义,是不是他这知府不想干了,找了这么个蠢货拆台。哎,你说这梁启源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和齐家过不去?是不是梁家那个小妞还惦记着你呢。”
“胡说。”江一凡立即反驳,连礼仪都忘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梁启源之前多次请你去他府上宴席,岂不知他不是对你起了疑心,您六爷这好大的身份,足以让他拼尽全力扫除一切障碍。”
“你这才是胡说。”瑾融也急眼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照着江一凡的预计来的,接连不断的闹事人犯押进大牢,待到人数多达十数人之后,开始有人击鼓喊冤,说他家某某某是冤枉的。
在衙役不由分说把人轰走之后,更多的人来衙门口喊冤,自家丈夫、父亲、儿子被一个商户陷害,蒙受不白之冤。
一个人胡说,两个人胡说,不能这么多人都不对,只有那个小店铺的商户才是对的吧?于是,议论衙门是否公正、知县是否廉洁的声音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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