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咋听到叶佩说抱歉,若水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强行拆散了两人,如今,她却还对自己表示抱歉,她一笑,有几分苦涩,对叶佩道:“佩儿妹妹,今日过来,我只是想讲给故事给你听,自从伽兰国和阳焰国动武以后,我已经很久,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了!”
看着她含笑,却是忧伤的笑的眼神,叶佩有些心疼,她作为敌国的公主,在这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于是点点头,道:“你若是有话却无处说,可说与我听。”
“嗯!”若水寒握住叶佩的手,不肯放开,似乎在寻找让她说出这个故事的勇气,良久,她找见了,就是眼前女子,那善意的眼神,含着温柔笑意的唇畔:“许久之前,有个国家,宴请众国重臣,宴席之上,这个国家最不得宠的公主跳了一支舞蹈,那只无,名字叫剑舞,因为脚下不稳,那柄明晃晃的剑,一不小心,刺入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胸口!
男子看着公主惊慌失措的眼神,没有怒,只是若无其事的拔出剑尖,随意拿起餐步子,捂住了出血的伤口,在所有人都含着要处置公主,说公主是蓄意谋害,连公主的父母,都怒目相向要将公主当庭处决以示歉意之时,这个男子,他大喝一声:‘无心过失,何必追究!’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很柔和,上前,扶起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公主,他对她说:‘没事,你的舞,跳的很美!’又向皇上请示,切勿私下责备公主。那一刻,他的身影,便落在了公主的心里,一辈子,都挥散不去了。”
若水寒的眼中,带着憧憬,仿佛那许久之前的一幕,在眼前上演,他的声音,粗犷有力,他的眼神,确实温柔和煦,他拉起她的大手,温暖的如三月春风,他护着她的样子,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
叶佩知道,这个公主,就是若水寒,这个男子,就是逸扉萧,当时的若水寒,心中该有多绝望,父母都要杀了自己,最不得宠的公主,怪不得,她眼中没有一丝嚣张傲慢之色,怪不得,她的神色总是像一只惊弓之鸟,怪不得,伽兰国会不顾她的安危,公然开战。
她没法说什么,只能柔声道:“所以,公主就一心,想嫁给这个男人?”
“嗯,所以,当父王提出要和那个男人所在的国家交好之时,她主动提出了和亲,将自己嫁给那个男人,只是她不晓得,自己这一举措,却害的那个心仪的男子,和自己真正的新娘失之交臂。而她自己,派送她和亲的,都是些残兵老将,所以在和亲的路上,遭了山贼劫持,居然毫无反抗能力。山贼的迷香,让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所以的丫鬟侍卫都死了,她一心想着那个男子,不顾全身的疼痛,穿着嫁衣,策马狂奔而至,却不知道,那浑身的疼痛,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遭了山贼一波波肆意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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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佩震惊,她感觉的到若水寒是废了多大的勇气,和自己讲这个故事,那种想抱抱她,给她点安慰,或者说,让她不要讲了,不要回忆这段心痛的念头,在心里滋长,若水寒笑的有些平静,果然,虽然很痛,痛到要昏厥,但是说出来了,心口的巨石,却是落了下去,不再憋闷!
“佩儿妹妹,请听我说完,你会发现,那个男人,是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她的眼里口中,都是钦慕,“公主嫁入男人的府邸,洞房之夜,男人没出现,后来,后来一直到很后来,后来到公主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男子都没出现过,那孩子是谁的,佩尔妹妹,你应该知道吧!”
她苦笑:“后来啊!因为听到一些传文,公主终于知道自己对心爱的男人,犯了多大的罪,害的他失去挚爱,公主如今,也非完璧之身,身子里头,还怀了别人的孽种,于是想着一死了之,不要污了男人的清白,那夜,雷雨交加,天暗的很快,孤独的屋子里头,公主泪流满面,一袭白棱,她甩上大梁的时候,死的心是坚决的。”
一袭白棱,叶沐尘,不要,叶佩眼眶有写涩!
“为何那么傻?”她问!
“呵呵!是啊,公主为何那么傻,那个男人是何等热血汉子,若是自己自缢了,那么,那个男人的心里,该受到怎么的折磨,他会以为是自己的冷落害死了她的。”若水寒想起那时,就觉得自己傻,叶佩心疼了一下,自己说她傻,是说她为何要自杀,就算身子不清白了,那又如何,就算不得宠,那又如何,人要为自己活着啊!
她却从始至终,都为着逸扉萧着想。
后面她将的那个雨夜救下她,并伪装成夜宿寒水阁,伪装成炎儿是他的骨肉,这些,叶佩大致也能猜到了,扉萧啊扉萧,你的心太善,叶佩苦涩,却不觉问自己,那么叶佩你自己呢?你够狠心了吗?可是试问,若是扉萧和自己都狠下了心,那么若水寒呢???让她们如何对这样一个女子,狠得下心来。
只怪世事弄人,如今再听这些又有何意?听完这些,她会如逸扉萧般,只剩下心疼若水寒了。
“王妃,炎儿睡着了!”长时间的静默,叶佩婉儿一笑,看着那个在板凳上玩一个杯子玩到倦怠了睡着了的炎儿。
若水寒转过头去,对叶佩道:“其实,当年,我是可以不要他的,我曾经一度嫌他肮脏,可是,王爷说了:‘孩子是无辜的’,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或许是前世爱着我,所以今世才投胎到了我的腹中,我怎么能辜负了那一番爱!”她笑的有几分释怀,眼神中,带着温柔的光,打在炎儿小小的身体上。
“炎儿很乖很可爱,也很懂事!”叶佩的目光,也柔和的打在那个不经意来到人世的小家伙身上,如今,那甜甜的睡颜中,满满的都是纯真,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晓得自己的身世!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真的该离开了,父王既然能用路丞相一家的性命相挟,那么,她就用自己的性命相挟,她相信,自己这条命,还是值钱的,保得住那么多条命的。
下午时分,天气闷热无比,叶佩屋子里,放了好多冰块,她细细的研究着点穴大法上的每一幅图,待天色暗了,她便进宫一趟,小桃今日没有来当差,可能是昨天真的累着她又吓到她了,小红是个粗性子,这夏天就要来了,外头热气炎炎,屋子里倒是凉爽,知了声声,催人入眠,她依靠着窗栏,不多时,就打起盹儿来,叶佩小心扶她躺下,也无事需她做,就让她小憩片刻吧!
忽的,有人闯了进来,叶佩对疾步跑进来的小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了下床上睡的打呼的小红,道:“有事我们门外去说!”
那丫头憋着一肚子的话,这下不敢大声说出来,忙随叶佩退到门外,见叶佩一合上房门,惊慌的喊道:“侧王妃,不好了,王妃她……”
叶佩心口一紧,忙问:“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叶佩心口那紧窒,放松了些,但是随即眉头皱紧,道,“通知王爷没?”
“王爷不在府上,朝廷里来了使臣,王爷一早上就进宫了,我们没办法,才只能来叨扰侧王妃!”小奴婢挑了话讲,府里头早就传开了,是王妃见完侧王妃后,就留书不见了,还说这侧王妃,看着是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么手段这么多,居然把王妃给逼走了,这些,这小丫头自然不敢说。
“快领我去看看!”叶佩跟着传话奴婢,急急的朝若水寒的寒水阁跑去,只见寒水阁中,大家都忙做一团,急着找人,见到叶佩,眼神一闪,都跪下请安:“奴婢们叩见侧王妃!”
“都起来,王妃早上去完我那后,可有回来!”她的焦急,不似伪装,而且也毫不避讳的说王妃早上去过她那,那些嚼舌头的主儿,如今倒是有些不敢确定,是不是侧王妃把王妃给逼走了。
“回侧王妃的话,回来了一趟,抱着小王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进了房间,过了一炷香时间左右,说是她要去花园里走走,正午十分,奴婢去寻王妃用膳,却左右找不见她,以为她可能是先回屋了,就进房间一找,只看到桌上留了一封书,奴婢慌了,张罗大家找了一番,都没寻见,不得已,才只能去找侧王妃!听说,王妃早上去找过侧王妃,奴婢们……”这丫头有几分抱不平的心理,她是贴身伺候了若水寒两年多的丫头,对若水寒的感情很是深,如今,若水寒不见了,她就算冒着大不敬的危险,也是要试探下叶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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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奴婢们,都为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混帐东西,由的你们胡猜!”不知何时,莲心也过来了,如今她气势汹汹的看着若水寒的贴身婢女,气的就要七窍生烟,人不见了,就怪罪她们家小姐,她们家小姐,且不说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也轮不上这帮子混账东西嚼舌根子。
“莲心,你怎么来了!”叶佩忙上前安抚住她,她无所谓被人误会,莲心看着自己家小姐一副随便你们怎么想的样子,她更来气了,小姐不争的,她想帮她争不可能,可是小姐不在乎的,她可是在乎的很。
“小姐,你别管我。”莲心拂开叶佩的手,走到那婢女身边,那婢女已经是浑身发抖,哪还敢撒泼,侧王妃性子淡,自己出言不敬些,或许还可以,可是这莲心小姐,她可是没敢惹过,如今不小心惹到了,她直在心里头喊苦。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不要以为我家小姐好欺负,这王妃不见了,就因为她去见过我们家小姐,就要赖我们家小姐头上,你们自己用猪脑子想想,一个敌国公主,就算王爷怎么护着,我们家小姐堂堂一国最为金贵的十三公主,若是要让她死,怕是王爷都拦不住。我们家小姐人好,就算皇上赐了她正妃的位置,就算王爷要扶她为正,她都怕伤害了王妃,断然拒绝了,一个人在沐尘院里,安安分分,不惹事,还给翠儿洗清冤屈,对下人和蔼可亲,我莲心就告诉你们,在我不是莲心小姐之前,我就是我们家小姐的贴身婢女。”
“是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侧王妃!”因为出了大动静,小桃也躺不住,跑来了,侧王妃的人品,她是了解的,“侧王妃的为人,我小桃可以用性命担保,她没脾气没架子,我和小红吃饭,都是和侧王妃一桌而食,她不许我们干重活,不许我们站着等她吃完了再吃,不许我们老跪她,这样的好主子,怎么是赶走王妃的恶人。”小桃气急,说着咳嗽起来,底下的奴婢们,真是羡慕煞小桃和小红了,素来听说侧王妃人好,却不料好到这地步。
对叶佩的嫌隙,自然也消去了,是呀,侧王妃要想赶走王妃,王妃只怕等不到今日,侧王妃连正妃之位都不与王妃争,她怎么可能要赶走王妃。
叶佩见着莲心和小桃气吁吁的,知道她们为自己好,便笑了声,道:“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人呢,赶快派人进宫请王爷,让他速速回府。还有,这位姑娘,王妃留下的书信,让我看一下!”
那误会了叶佩的丫头,以为要挨责罚,却不来哦,叶佩却还柔声喊她“这位姑娘”,她是心生感激,忙进屋去取了未动过的书信,叶佩接过,信封里的东西有些厚,好像写了不少,看样子,不像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写的成的,那么,她是早就写好了,已经预备好了要离开吗?
今天早上,自己该看出她的异常的,叶佩懊恼:“来人,封住出城所有通道,势必将王妃找到!”
她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在外,生的又是这般的美丽,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而且她能去哪,母国回不去了,伽兰国,她又会有什么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就算有,她一心要逃,应该也不会去的,她是究竟去哪里了?
一个更坏的想法在心里闪过,不会的,叶佩即刻否认,不会的,她绝对不可能带着炎儿去寻死,她说过,“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或许是前世爱着我,所以今世才投胎到了我的腹中,我怎么能辜负了那一番爱!”叶佩心中,算是安定了几分,忙拆开手中的信,抽出的,是厚厚一打装着小信封的信。
扉萧收!第一封,上面这样写,叶佩不能私自拆了人家的信,于是接着往下看,佩儿收!
再下面两封,一封是莲心收,叶佩递给了莲心,一封是梅香收,里面隐约还有些硬物,叶佩抬头,看向那个小姑娘,问道:“你就是梅香吗?”
小姑娘点点头,梅香,叶佩将信递进梅香手中:“王妃给你的信。”
梅香诧异一下,打开信,因为手有些颤抖,信封撕了老大一个口子,里头零零散散的掉落了好多金片还有一张小纸条:“梅香,伺候过我的丫鬟姑姑们,还有炎儿的奶娘,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们的,往后你们的去处,我有央求王爷好好安排,勿挂念!”
梅香看完,眼泪扑簌而下,弯腰将金片子一一捡起,压在胸口,嚎啕大哭起来:“主子啊!你去哪里了,梅香不要这些,梅香要主子和小王子。”一行伺候过若水寒的丫鬟婆子,也跟着落下泪来,她们平日对若水寒,也不是非常贴心,就是尽好本份罢了,缘由就是她是敌国公主。
如今,这性子温柔,从不发脾气的主子,却还惦记着她们,一时间,炎热的庭院中,气氛凉了好多,有些阴沉,叶佩拆开自己的那封信,眼眶不禁湿润了。
“忆当年,当年唯他不嫁,却不料,不料拆散佳人,到如今,如今释怀离去,只盼望,盼望佳人璧合!
佩儿妹妹,对不起,真挚的对你表示抱歉,若是可以,请回到王爷身边,你不在的日日夜夜,他只有酒,酒入愁肠,烧伤了他的心,他是孤单的,他的心中,放不下任何人,唯独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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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我的离开,觉得抱歉,我总归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一辈子独守空房,孤独终老,佩儿吗,妹妹,你觉得,这样适合我吗?从十二岁开始,我的世界,就只有王爷,在我快要二十二岁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若是有缘再见,我希望,你能唤我一声姐姐!”
她最后那抹释然的笑,犹在叶佩眼前。
莲心那,也是落下了几滴心酸泪,她将信纸塞回信封,不说话,心中却是难过,叶佩晓得,或许在心里,若水寒和莲心也说了那个公主的故事,只是想,得到莲心的一分喜爱,纵然这喜爱,带着同情,她这生,父母不宠,丈夫不疼,孩子又是不知生父,还当真是心酸。
逸扉萧急急赶回来的时候,本就阴霾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那封信,放到他手上,他看着叶佩,眼神复杂,“佩儿,可有下令找她?”
“嗯,城里的出口,我都封住了,只要她人还在城里,就能找见没问题,况且她带着炎儿,目标就更加大了!”
“嘶!”手中信被拆开,只有薄薄的一张加一章小纸条,那一章,是若水寒亲笔拟的休书,而那小纸条上写的,只有几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扉萧,初见你,你的容颜,将常驻我心,如今我打算带着炎儿游遍天下,我有一身医术,也略通些武功,你无需担忧我的安全和生计,请让我离开吧,对我们三人,都好,我心始终难安,如今,总算安了下来,原来安心的滋味,是如此的好。我愿你和佩儿妹妹,此生不离不弃,相伴终老。”
再见休书,也是短短三两句,逸扉萧却看的心头钝痛:“西域公主若水寒,思念家乡,特请王爷一纸休书,放我还乡!”
以此理由,逸扉萧苦笑一声,对着下头下令:“王庭,各城门大开,放王妃出城,今日本王休妃!”原来,她的心,一直没有安过!她一直守着自责的煎熬,留在身边,他不可能宠她,不可能爱她,只会让她郁郁寡欢,独守空房,孤独终老。可是她一个人带着炎儿,“慢着,王庭,你去城门驻守,见着王妃,乔装护佑,直到王妃找到安稳的落脚点,再回来。”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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