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定逸师太无形暴击的武越,心情郁郁的穿过雨幕,来到刘正风的府邸。
虽是大雨滂沱,但此刻偌大的府邸人声喧腾,朱红大门外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举着火把站在门外迎客。
远远瞧见武越走过来,其中一人赶忙打着雨伞迎了上去,凑到近前,右手在举着伞的左手上握了握,笑道,“敢问来的可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林少侠?”
自从昨天武越跟余沧海在长街上一战之后,他的名字彷如彗星般崛起,耀眼而夺目。堂堂一代青城掌门被他全程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想而知其人实力之强,已经不下于五岳剑派的掌门长老了!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武越,还是那个新潮的短碎发给闹的。
虽然江湖中人行事往往不会墨守成规,但除非真的出家当和尚,很少有人敢对自己的头发动刀子,这绝对是不孝中的不孝,是要遭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要知道在古人眼里,头发跟脑袋几乎是同义词,那是万万不可轻动的地方。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割发代首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但在古人眼里,就是如此郑重。
武越抱拳回礼,“正是区区林某,阁下是刘三爷座下哪位高足?”
“不敢当,鄙人向大年。”
“原来是向兄,久仰久仰!”
“林少侠里面请!”
见武越对自己甚是客气,向大年顿时眉开眼笑,同样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暗道,眼前这位林少侠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脾气古怪,难以相处啊。
是了!肯定是余沧海打架打不过,才私下里派人抹黑这位林少侠,人品低劣,当真可恶至极!
向大年仿佛一瞬间看穿了余沧海的本质,看向武越的目光更显温和,举着雨伞罩在对方头顶,自己则大半个身子淋着雨,一路引着武越走进府邸,穿过天井回廊,来到正厅。
到了地方,向大年停下脚步,对武越道了声罪,旋即转身走向门外,继续迎客去了。
武越环视一圈,见场中摆下数百桌筵席,江湖豪客们纷纷找相熟的人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热闹非凡。
在座的数百人,武越一个都不认识,也没兴趣跟这些二三流武者商业互吹,索性径自穿过两条回廊,走进花厅。
刚刚走到门口,武越忽而怔了下,只见门口靠里的地方摆着两个门板,上面躺着两个人,一死一重伤。
武越认得,这两位就是昨天下午在回雁楼强行装逼,却反而惨遭田伯光秒杀的泰山派门人。此刻,花厅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正在质问劳德诺,想要问清楚令狐冲的下落。
劳德诺嘴上帮大师兄开脱,实则暗暗抹黑令狐冲,直言他喜好杯中之物,喝酒误事,无意中跟田伯光这样的淫贼凑在一起。
别人看不出来劳德诺的险恶用心,武越自是一眼便看穿了,没打算掺和众人的争论,走进花厅,随便找了个座椅坐下来,安静的看戏。
“哼!”
看到来人是武越,余沧海面色倏地一白,冷哼一声,别过脑袋,装作没看见他。
昨天的那场战斗,他可是丢人丢大发了,以至于来到刘正风府邸,一众五岳剑派的长老看他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带着鄙视的味道。
连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都打不过,青城派的武功当真叫人刮目相看……可想而知,余沧海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武越刚刚坐下,正准备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忽然间坐在上首的那位红脸道人冲刘正风不客气的道,“刘师弟,这花厅难道不是给我们准备的吗?怎么一些不三不四的小鬼也能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