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听我师父说,是人死之后随便找地一埋,等肌肉腐烂,再挖出来把骨头洗干净,装进瓮或木匣二次下葬,据说这样能洗除邪祟!你这个坛子是装着骨头的洗骨瓮?”
冯栏转过头,朝我咧嘴一笑:“是洗骨瓮,但装的不是骨头,而是八个冤死惨死之人洗掉的骨肉,五年前我在广西搞到的。”
说着话,冯栏拍拍那白瓷坛子,说道:“来,say声hello!”
我一阵恶寒,哪敢跟这么恶心的东西打招呼,掉头就走。
却在走到门口那一刻,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hello!”,是几个人异口同声喊出来的,还有男有女。
冯栏绝对是个变态!
我在外面玩了会冯栏的游戏,等他从法堂出来,说是五鬼运财符已经画好,还需要在洗骨瓮前祭炼七天,便给戴桃打电话,约晚饭。
七天后的下午,冯栏招我上门,他懒得去北京,要我跑个腿,将五鬼运财符给叶导送去。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信封,叮嘱道:“见面后,你要监督他取自己的中指血,依次点在五张符上,并焚香磕头,祈求五鬼佑他财运,然后连同他的头发和生辰八字一并烧掉,冲水吞服,吞服之后要默念心咒激发符力,三天后就会见效,心咒也在信封里装着,你一并交给他就行,五鬼运财有三大忌,第一,最好避开与五有关的事物,可以五数全做但不能独犯其一,尤其不能吃蛇。第二...”
我赶紧打断他,问道:“第一条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五个鬼帮他发财,遇到跟五有关的事物,他只做其一,另外四个就会吃醋,比如他爬五岳山,要么一座不爬,要么全爬一遍,明白了没?”
“这样啊,那不能吃蛇,因为蛇是五毒之一呗,可为什么单说不能吃蛇呢?难道蜘蛛蜈蚣可以吃?”
冯栏眯眼看我一阵,随后深吸口气,说道:“也不能吃,之所以单说蛇,因为确实有人吃蛇,而蜘蛛蜈蚣什么的,我觉得除了你这个变态,没有人会有吃它们的念头,几年前我一个客户就是不留神吃了蛇羹,最后被逼着全吃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以为蛇有什么特殊说法呢!
“第二,五鬼运财是旁门左道,用法之后,不得进一切宫观庙宇之所,否则会破法遭灾,每次求财有所收获,必须在三天之内焚烧金银纸还愿,否则五鬼会生气。第三,五鬼主旺偏财,催运大催赌运,但绝对不能进赌场,五鬼生性好赌,进去就出不来了,他因赌钱出什么事,我是不会管的,你把这三条告诉他!”
将这三条牢牢记在心里后,我联系叶导,本打算买第二天的动车票去北京,可他实在等不及,非要我连夜过去,我只好买当天夜里的绿皮车卧铺。
本以为夜里睡一觉,第二天就到了,却没想到这一夜过得很不安稳,晚上列车关灯后,我刚迷糊着,感觉有人摸我小弟弟,我迷迷糊糊也没当回事,顺手一摸,居然摸到一只粗糙肥厚的大手,可把我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卧铺旁,不等我张口,他赶忙抽出手走了。
别说追,我都没来得及骂他,满脑子不可思议,我居然被占便宜了,还是个男人。
实在不光彩,我也不好意思声张,就忍气吞声了,可这一下再也睡不着,瞪着俩眼躺在床上,琢磨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我这种姿色都不安全了?
没一会,俩乘警打着手电来了,摇醒几个乘客,询问有没有丢东西,有没有发现奇怪可疑的人。
是另一节车厢有人遭贼了,乘警正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