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胡黄装人作妖,但又不能把毛脸变成人脸,所以经常不露脸,或者脸上蒙个东西出现,东北人因此将脏东西称为没脸子。
说起我被鬼打墙,色迷心窍只是一方面,我一听到那几句给姐擦擦背,姐你胸真大,就只想着看看到底有多大,顾不得考虑其他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鬼打墙之前都要先用阴风把人吹的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否则我就是个傻子,也不会追着声音跑出三里地不是?
说一个我师父的小故事,八几年的事,有次他从外地回来,镇上下了车已经很晚了,没有回十里铺的车,他决定走四十里地连夜赶回去,出了汽车站没走多远,看见前面有个穿军装,背背包的男人,我师父不紧不慢的跟在这人身后。
没别的意思,就是黑灯瞎火赶夜路,前面有个人,他心里踏实。
他踏实了,前面那位可慌了,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心里虚的要命,后来这人停步,等我师父靠近后,问我师父为啥跟着他。
我师父说:我十里铺的,想跟你搭个伴。
这男人是休假探亲的军人,家在十里铺不远的一个村子,正好跟我师父结伴而行,而那时候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走起来费劲,俩人走了几个小时就累的气喘吁吁,军装男说:我姑家离着不远,穿过这片野地就到,要不咱俩去我姑家住一宿,赶明再走吧!
我师父同意,俩人下了大路,改走野地。
野地里散落几个坟包,照我师父的规矩,路过坟地要给人家散根烟,没有烟也得告个罪,说一句路过贵宝地,多有打扰的客气话。
可身边跟着军人,他也不好意思搞那一套,俩人就在野地里闷头走,结果走不出去了。
当时的情况就是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片树林子,军装男一拍脑袋:哎呀,咱俩可能走错路了,我记得到我姑家没树林子,咱往那边走试试!
换个方向继续走,没一阵,发现一条河拦在前面,军装男纳闷:去年我回来,这里还没河呢!咱再往那边走。
又走一阵,他俩又被一条五六米宽,深不见底的地沟拦住了,俩人昏了头,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哪里了,索性就地一坐,点烟歇脚。
划着火柴,俩人点了烟,深深吸一口烟气,便感觉拨云见日似的,豁然开朗了许多。
再看旁边,哪有什么深不见底的地沟,就是一条半米宽,浇地用的水渠。
俩人知道遇见鬼打墙,赶忙跑了,后面再没遇到什么事。
我师父给我说这个故事,他说他俩在野地里找不到出去的路时,就是脑子里一根筋,只想着绕路走,根本没考虑树林野河地沟是啥时候冒出来的,一来是走累了,没劲思考,再一个,鬼给人打墙的同时,都会用阴风将人身上的阳火吹熄,阳火一熄,人就变得浑浑噩噩,傻不愣登,而他俩能破鬼打墙,全靠抽烟时的明火增强他们的阳气,让身上的阳火再次烧了起来。
冯栏不怕鬼打墙,因为他是个修道的,阳火旺,鬼吹不灭,而我被骗到木屋,套用一句电影台词,不是吴鬼太好色,而是死鬼太狡猾。
冯栏在坟前叽里咕噜念一阵经,用打火机将两个纸人点燃。
直到火焰熄灭,都没有发生奇怪的动静。
我咬着牙问冯栏:“咋没烧出点女人的惨叫声?那俩女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