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越是如此,便越是让我觉得这之间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真的吗?”我试探性的问上一句。
“当然是真的,”尽管在语调上,村支书丝毫不逊色,但是说话时,我看见他的一双眼正四处游移,似乎眼神并不愿意与我和卢梦飞接触。
见眼前这个人一意孤行,我不由冲着卢梦飞低声说,“我看咱们还是自己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吧。”
卢梦飞点点头,“嗯。”
说完,我和卢梦飞重新回到对面的平房里。
一个晚上,我都睡得不踏实。
除了刘猛和谢智见的事情让我觉得焦头烂额外,还有那枚银针。
“看来明天只有靠自己了,”我在心里小声喃喃,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卢梦飞早已不见了踪迹。屋子里的桌子的一角只剩下那枚指环。
看见指环,我想,“之所以那枚指环对卢梦飞来说格外的重要,应该是卢梦飞的魂魄附着在那枚指环上的缘故吧。”
想着,我关上窗户,将整间屋子尽量弄得密不透光。
直到几乎所有的光线都被挡在了屋子的外面,我才小心翼翼推开平房的门,之后向那个叫刘丰德的人的屋子里走去。
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睡不着。
我走到那间平房前时,老人已经站在门前的空地上。
看见我,他开口便问,“找到了吗?”
“没有,”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顿了顿,我继续说,“对了,请问你这里有锄头或者铁锹之类的东西没有?”
“你问这个干嘛?”也许是觉得这句话和我的整个人并不相称,一刹那,眼前人不免显得有些怀疑。
见那人一脸疑惑,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有点小用处。”
“有,”老人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向院子的后面走去。
从老人的后院出来,我扛着一把铁锹,一个人向村外走去。
从村支书的办公室前路过时,我特地向里面看了看,但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偌大的办公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昨天晚上写的那份文案还略显凌乱的摊放在桌上。
“这个时候会去哪儿呢?”在脑海里想想,想不出一个头绪,索性,我一个人向昨天的那处流血的墓碑附近迈开步子。
即便是白天,在这座偏僻到连地图都不愿做过多标注的村子里,行人也少的可怜。
除了我以外,似乎再很难看见其他的人。
走了一百多米远,路的两边渐渐被一望无际的荒地代替。
荒地上,偶尔几处淡白色的石碑映入眼帘,四周寂寥无声,不由让人觉得几丝阴森恐怖。
走到那处墓碑前,我的后背早已经湿透。
“李月银,”在墓碑前蹲下,我不由仔细端详了一下石碑上草草刻下的三个简体字。
“18岁,真是可惜了,”一想起昨天村支书说的话,我不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叹息。
此刻,太阳正好从地平线附近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