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上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直到赵熙可的前额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客房里,谢智见这才倒在床上安静下来。
也许是察觉到不远处原本嘈杂的声音一刹那消失得不见踪迹,赵熙可猛的睁开眼。
“出什么事了?”抹了抹此刻正垂挂在自己前额附近的汗珠,赵熙可一脸紧张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不过现在谢智见的整个人算是安静了。”
“安静”这两个字眼灌入赵熙可的耳际,一刹那,我看见她原本舒展的眉紧紧蹙缩在了一起。
也没有做任何解释,此刻,她一把将玻璃门推开。
走到谢智见的跟前,她先将一张符纸覆盖在他的后背上。
也许是见符纸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原本氤氲在她脸上的紧张逐渐舒缓。
“好了,没事了,”赵熙可从嘴里轻吐出一句。
说完,侧过头看了看正落在墙角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赵熙可的整个人又一疏忽站起。
“把这个用符纸包好之后烧掉,”对着我柔声说上几句,赵熙可将原本贴在谢智见后背上的符纸掀起,然后递到我的手心。
小心翼翼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包好,我重新走到阳台上。
摸出一只打火机,对着那张符的一角点燃,没过多久,一阵仿佛放鞭炮一般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那团黑色的东西里弥漫开来。
等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消失后,余下的就只有一滩泥浆。
后半夜,经过了刚才的事情的惊扰,我们几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睡意。
和赵熙可漫无边际的聊上几句,没过多久,东方的天穹上便浮现出了几星亮白。
虽然后半夜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关于“鬼罗果”的事情仍旧在我的脑海里肆意徘徊。
此刻坐在床上,我不由在心里这样想,这么说,那个叫钟凡林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落。
否则,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托人送给我们这些东西。
看了看赵熙可,我说,“你觉得呢?”
此刻,她整个人似乎进入了沉思的状态。
我的这句话从自己上下唇间吐出了好久,她才猛的反应过来。
“应该就是钟凡林没错。”
“既然是钟凡林,那要不我们先去找他?”见赵熙可开口,我不禁这样提议。
对于我的提议,眼前的人似乎一刹那也不置可否。
顿了顿,她摇了摇头,“还是缓一段时间再说。”
在客房里小睡了一会儿,我便被刘猛从睡梦里摇醒。
一整个晚上,我的大脑神经都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躺在床上享受半个上午的时光,但是刘猛的这一下,显然让我的并不算高的要求顷刻间变成了奢望。
极不耐烦的睁开眼,我说不禁满口抱怨,“烦死了,这么早。”
抱怨完,我又翻了一个身,之后重新睡下。
对于我来说,眼下,睡觉或许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我想,自己的这句话出口,对方应该不会继续搭理自己,但是我的想法显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见我此刻赖在床上,刘猛晃动床板的频率变得更快。
“有病啊,”也许是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由爆粗口。
我的这句话还未说完,刘猛急切的声音便将我后面的话毫不留情的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