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在情急之下,总会毫无顾忌。
从半空中跳起,并非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而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
好在,我的速度并不慢,整个人落在石门的附近的一刻,我赶紧用自己的一双脚将石门的门框抵住。
此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胀痛,之后自己的上半身几乎麻木。
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下吓住,佩玲悬在半空中,整个人一脸呆滞。
“快点上来,”冲着佩玲喊了好几遍,佩玲这才回过神来。
佩玲的身形苗条,所以整个人的体重不超过三位数。倘若此刻在佩玲的身上哪怕加一块小小的砝码,我想自己便会从石门附近坠下去。
在半空中踢腾了几下,佩玲的双腿渐渐踏在了石壁突起的部位上。
鼓足一口气向上猛的一拉,我和佩玲便瘫软在了地上。
“好险,”佩玲趴在地面上不住的喘息。那样的喘息,我想多半是因为后怕。
从石门进去,后面的路显然平坦了许多。
大概是连当初设计这里的人都觉得走到这里的不过是行百里者半九十。索性,四周的机关也跟着递减。
走到一处宽敞的所在。
我和佩玲第二次看见了一个“死”字。
想要找到玉剑必须有三条命,此刻我和佩玲已经度过了两劫。从这里走过去便只剩下最后一劫。
死字的后面,是一个正圆形的环状物。虽然同样是石头磨制的,但是上面正散发着点点金属的光泽。
那样东西应该是某种仪器。
我只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圆环上布满了刻度。
那些刻度异常精细,倘若只是单单用来装饰的话,我想应该没有必要做到如此苛刻的程度。
圆环的正中间是一枚指针,顺着时针的方向拨动,每拨动一寸,一声“嘎嘎”的声响便从天顶附近落下。
等指针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块被四根手指粗细的铁链吊着的石台渐渐从半空中降落。
刚才“嘎嘎”的声响则是铁链生锈相互磨蹭发出的。
看到那座凌空而落的石台,我和佩玲转过身子,向石台的附近走去。
石台上,眼下正直直的插着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通体弥漫着一层暖光。和手电筒的白光混杂在一起,将四周映衬成莹莹的一片。
“是玉剑,”看着,我和佩玲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那把剑确实是玉剑。
眼下,玉剑的尖端正插在一块闭合的四方形的石头上。
走近一些,那块石头上同样刻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古文字。
“这是什么意思?”我扭头问。
“大概说的是这把玉剑的来历,”佩玲轻声说着。
这把玉剑是为了祭奠一位功臣铸造的,后来这位功臣身陨,这把剑也就葬在了这个地方。
“看来,这把剑是陪葬品,”听到这里,我不由将佩玲的话打断。
看了我一眼,佩玲继续说下去,“还有后面还说了想要拿走这把剑就必须留下第三条命。”
佩玲的后半句话顿时让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