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阵子,我才爬上石台,之后将那把玉剑拔下。
一边拔,我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把玉剑从石槽里拔出,佩玲的脸上的表情一刹那僵住。
“怎么了?”看着佩玲脸上的神色,我倒是跟着从自己的心底泛起一层隐忧。心想,既然佩玲上脸色由红润变为煞白,那么她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事情。
索性,我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
站在石台的下面,佩玲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竖起自己的双耳。
“你听,”她转而向声源处走去。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折返回来。
静下心来,我这才听见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上涌的声音。
一开始,那样的声音来自于地底,之后那声音的范围不断扩大。不光是地底,就连四周石壁上也开始弥漫出同样的声响。
片刻,一道道水流从我的头顶直泻而下。
被冰冷的水直冲脑门,我才蓦地意识到刚才的声音就是水响。
洞窟里,水从地面八方涌来。
看了看地面上,不出一分钟,积在石窟底层的水已经没过了脚踝。
伸出一只手,我一把将佩玲拉到石台上。
眼下,每一个出口处都被不知从何处涌进来的水封堵。想要顺着原路返回几乎是天方夜谭。
环顾四周,我和佩玲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了头顶的窟窿上。
既然头顶上有水涌进来,那么证明那个地方一定有出口。
从石台的下面爬上来,佩玲有些不解问,“你干嘛?”
“从那里出去,”我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出。
“那里?那里不可能的,”佩玲凝视自己的头顶,一个劲的摇头。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一口打断,我说,“凡事总得试一试。”
此刻,我和佩玲已经没有了丝毫退路,站在石台上,好在石台距离地面足足有一米高,所以我和佩玲暂时能够抽出片刻喘息的机会。
头顶上,大概是水压变大,几块细碎的岩石跟着水流倾泻而下。
抬起头,借着手电筒的光向上看去。
那处窟窿至少可以容纳两个人通过眼下,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来,似乎整座洞窟几乎承受不住来自顶端的压力,跟着左右晃动起来。
“快点脱衣服,”意识到水已经漫过了脚背,我冲着佩玲大声吩咐。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等水没过胸口,那么我和佩玲必须浸泡在水下。如果穿着冬装,那么一旦吸水,无异于在自己的脚上绑住了两只铁球。到时候就算想要游上去,几乎都是痴人说梦。
看着我,眼下佩玲还在犹豫。
“快点,”我几乎是扯开喉咙。此刻,水流的声音已经将我的说话声彻底盖过。
水顺着脚底向上蔓延。
整条腿浸泡在水里,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上一阵发凉。上下齿之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特别是在深冬季节,从头顶涌进来的水仿佛一块块流动的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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