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先走了。”魏漠臣说着,将长剑插回剑鞘。
段声道看着魏漠臣离去的身影,心里暗自思忖道:今日黄历上是说宜夜间外出活动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大晚上不睡觉来找他呢?
唉,不想了不想了。他丢下剑,整个人重重地往床上一摔,蒙着被子就呼呼睡了过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悠哉悠哉地沿大街行着,接着驶进一个小巷,灵活地左绕右拐。最后才在一家茶馆门前停了下来。
李道远身着平民的粗布衣裳,下巴上贴了花白的假胡子,慢慢悠悠地走进茶馆。店小二看见了他立马喜笑颜开道:“客官里边请。”
“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将他待到一个隐蔽的厢房内后,热情洋溢地问道。
“一壶翠须茶,一碟干丝,一碟面皮。”李道远低声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麻溜地出去。
没过多久,又有一辆马车在茶馆门前停下。一个蓝布衣裳的虬髯大汉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左右瞧了瞧,见四周没有异样才放心地进了茶馆。
“一壶翠须茶,一碟干丝,一碟面皮。”虬髯大汉走到店小二身边,附在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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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把布子把肩膀上一甩,笑得春光灿烂,“好嘞,您请跟我来。”
虬髯大汉点了点头。
“怎么样?那张图带来了吗?”待店小二关上门,虬髯大汉就迫不及待地问。
李道远抿了口翠须茶,不慌不忙地道:“自然是带来了的。”
“只要你把京城布防图给我,新月陛下一定会大喜,到那时候你就是我新月国的功臣。待到新月军队攻下这里,新月陛下肯定会信守承诺,给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利。”虬髯大汉笑道。
李道远也摸着胡须笑起来,道:“大将军可谓是人中豪杰,做事干脆爽快。李某……最喜欢跟大将军您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说完,他就从袖子中掏出了京城布防图。
虬髯大汉接过布防图后看了又看,终于满意地笑道:“丞相大人果然爽快,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李道远也笑了起来。
“对了,丞相大人怎么突然改了我们会面的地方?之前那家酒楼的烤羊排实在好吃得很……”虬髯大汉突然问道。
李道远叹了口气,道:“大将军实在有所不知啊,咱们去酒楼的那条路线已经暴露了。若是我们以后还在那儿会面,是一定会被他们抓住的。”
“哦?是谁在盯着我们?”虬髯大汉夹了一大筷子干丝放进嘴里。
李道远摇了摇头,说道:“既有皇帝身边的人,也有江湖势力。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啊……”
“那丞相大人您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啊。”虬髯大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唉,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年轻人们也不知道尊敬老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作对。”李道远一边说,一边夹了几筷子面皮放进碗里,又挑出里头的绿辣椒。
茶馆厢房内,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
两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先后从茶馆的前后门离去。
居月阁。
当雅萝进了屋子时,荼蘼正在用早膳。
“小姐,您的病好些了吗?”雅萝关切地问道。
荼蘼喝下最后一勺粥后,微笑着点点头,道:“托姐姐的福,我好多了。”
“瞧您这嘴甜得哟。”雅萝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就像待她小时候那样。
本来雅萝是应该前日就来看她的,但是李道远前日留宿在溪绣阁,她便也不方便来看望荼蘼了。
“姐姐,你知道丞相大人今日可曾在府中接待过客人吗?”荼蘼眨巴着亮晶晶的眼。
雅萝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好像是有的,就在前日。那人我见过,是个虬髯大汉。”
“姐姐,你还知道什么,可否跟我说说?”荼蘼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雅萝继续回忆着说道:“那个虬髯大汉……听口音像是是新月国的人。他跟丞相大人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我去给丞相大人端去莲子羹时,正好听见他们说什么……京城布防图?我也没有听真切,很快就走了。”
新月国,京城布防图!荼蘼心中一惊。
最近几年,新月国屡次来犯,边疆战事吃紧。李道远难道会将京城布防图交给新月国?如果他们真的拿到京城布防图,那京城就岌岌可危了!京城不抱,更谈何国内其他各州?
荼蘼想不明白了,李道远做这些到底图什么呢?明明年少时便位居丞相之位,为何现在年纪大了,一天天的正事儿不干乱折腾?又是在朝中结党,又是跟新月国勾结的。他这是嫌自己命不够短,还是嫌史书上给他用的墨汁不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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