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烈继续笑笑,话锋陡然一转,转眼间悠闲得要命:“再说了,谁说我们要丢掉性命了?白将军,我们追追打打到现在,此时,你那几千人恐怕也全都到这山上了吧?”
吃她话语连续打击,白钟言早就气的头脑不清晰了,憋屈又愤怒:“那又怎么样?几千人足够将你们困在这里了!”他不敢命人上前,也不能后退,只能干耗在这里,他们人数众多,那三人又无粮无水,情形只有对他们有利。
若有所悟的风行烈点点头,突然好似诚心诚意地谢道:“那就多谢白将军放我们一条生路了。”她一把捉住青篱二人肩膀,大喝一声:“抱紧我,跳!”
“什么?”白钟言心神巨震,再也忍不下去,带着人马潮水般向断崖上涌来。
青篱和药天霖左右双双抱住她,他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毫不犹豫轻身一纵,三人已飞出悬崖,白钟言大惊失色,骇然大吼:“你们真不要命了!”
灌入耳中的山风呼呼,断崖处云层寥寥,几乎看不清楚下方的景象,那两道青色和一道黑色在白色光晕中显得突兀无比,士兵们瞪大眼睛指指点点,白钟言举目望去,却见遥遥处三人的身影已经化作一片黑色云雾,擦拭了一下双眼,定睛再看,险些被吓得背过气去。
那哪里是什么黑色云雾,分明就是一大片古古怪怪撑起的帐篷式的黑布,黑布的体积大而宽敞,白钟言目力尚能看清晰,那四角分明有闪着磷光的金属长索牢牢固定在风行烈的身上,三人的身影小的已经只能瞧见指甲块那么点儿了,但那轻缓下落的速度和势力来看,非但一点危险也没有,还真悠闲得很。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从没见过啊!”
闻所未闻的怪异事物让那些士兵连气馁都忘记了,不顾主将还在旁边就纷纷交头接耳。
白钟言死死瞪着眼睛,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风行烈有兴趣和他一再废话,原来是要小心确定他们的人马全部上山,这女人的每一步行事都充满了诡计和陷阱,还偏又能轻易地引动他们愤怒急切的情绪,叫人完全看不出来,心计之强厉害得让人难以想象。
枉费他们以为把那三人逼至绝路,哪知道,从一开始,这条路对风行烈来说便完全是当康大道,她只怕每一步都想妥当了,将他们这些捉人的巧妙地耍得团团转,直教人气得半死。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把风行烈当成女人看,绝对会吃大亏的!
云层彼端猖狂嚣张的阵阵笑声遥遥传到耳旁,伴随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白将军,有种的带着你的人马也跳下来吧,保证迅速又方便,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就在山下等着你,哪里也不去,有本事就来抓我们啊,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白钟言此时简直是暴跳如雷,气得七窍生烟眼睛都红了,跳下去?的确是迅速又方便的找死之道!至于捉人,这山巅到山脚崎岖蜿蜒少说也要个大半天,一个时辰?她当他们是长了翅膀的!
“姓白的,我这人一向尊重他人,既然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好勉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那清脆悦耳的女音随着山风飘飘荡荡地过来,微末得几乎听不太清楚了,在白钟言耳中却如雷鸣般的巨响,然而除了把自己活活气死,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此时,青篱二人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捉着她身后支出去的几根绳索也是一阵快意长笑,这古怪的玩意他们也未曾见过,方才心里不能说不紧张,但风行烈一向鬼主意多得离奇,见怪不怪了。
周身的山峦在飘荡着以缓慢的速度悠悠飘过头顶,三人的体重分毫未使这降落伞承载得吃力,只是那山头过高,地面还离脚下有不少路。
“我本以为,你会想办法附着在悬崖下的石壁上,没想到……”赞许地看了看降落伞的构造,青篱微微一笑。
“倒不是没有方法,只不过嘛,我看那个老王八蛋不爽,更想气死他!”她的胸前其实有机璜累的发射器,要钉入石壁并非难事,只是风行烈更喜欢嚣张的行事方式,挂在山崖上吹风显然没有玩蹦极来得愉快。不知道青篱二人知道了她的想法后,会不会气得骂她是个疯子。
脑中骤地一阵晕眩,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方才她所凭的不过是意志的支撑和一口抒发不出来的气,现在一旦脱险,便无法再保持住清醒的神志,风行烈只听见耳旁两个有些焦急地呼唤声响了几声,沉重的眼皮便合上了最后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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